分难色来,重点讲了讲方才吴大人逼迫他要把郭将军给调回来的事情。
“父皇,儿臣只盼着父皇早起清醒,好让儿臣把这担子卸下来,儿臣自幼性子便不是这块料,不过才半月,便如度年一般。”
程染看着谢毓衡这般不知不觉的告状,顺便又卖了一波好感度,寻思果然能当上皇帝都不会是什么善茬,若是皇上此时能听到,想必定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事实上,连程染都不知道的是,这皇上人看着不太行了,实际上神思还是在的,这一点,唯有司寻垶和谢毓衡二人知晓,谢毓衡这一番并不是多此一举。
蝉蜕之时,势必要经历一番浑噩与挣扎。
只不过,这半路卡死在壳里的蝉也是有的。
又如此一月多,过些时日是谢毓衡的生辰,只不过皇上还瘫在床上不宜大办,也就稍微的办个宴席意思意思,本来谢毓衡都不想办的,还是皇后坚持之下,才搞了这么一波。
前几日的时候,皇后就召见了几位大臣家里的嫡女入宫来,谢彦川早已经定下了殿前大学士的嫡女,要纳妃也要等婚后,这般意思就很明显了,是给谢毓衡挑的。
谢毓衡听着小轩子的传话,眉眼神色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似乎对于这一切都早有了准备。
他抬了抬眼,想要跟程染说些什么,这时薛林又弯腰低头走了进来,说是慕大人求见。
慕淮危回京述职是从五品大理寺少卿,是有资格直接求见谢毓衡的。
谢毓衡来先是说了说大理寺前些时日抓到了些行迹诡异的人,逼问之下,说是洛阳可能纠结了一股叛军。
“洛阳,不是九皇叔的封地吗?”谢毓衡微微一怔问道。
先皇的九子,少时早慧,母妃是早逝的德妃娘娘,后追封端皇贵妃,这位九皇叔,当时颇得先皇的宠爱,只不过自己无心皇位,早早投靠了皇上的阵营,也就是因为这个九皇叔,皇上才会赢的这般漂亮,可以说这个皇位有三分之一的功劳是属于这个九皇叔的,而皇上继位之后,也分了最为富饶的洛阳一带给这个九皇叔作为封地,只不过这些年来,四处灾祸不断,朝廷不断开仓放粮,逐渐入不敷出,富饶又少灾的洛阳却每每只出平均税收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税收捏在谁的手里,偏生每每被这个九皇叔哭穷给糊弄过去,再加上皇上年纪大了,早些年的兄弟死的死,只有这个一个兄弟了,便越发纵容。wap.bΙQμGètν.net
等谢毓衡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