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说了五个字,喘了三口气,额角细密的汗水将碎发打湿,衣服略显粘稠的沾在皮肉上,触感不太好。
程染掐算着乔砚的位置,却始终是算不准,明明她算的是个废弃的工厂,却始终找不到乔砚说的广告牌和**桶,一个废弃的工厂怎么可能有广告牌?
程染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障眼法,为了破开这障眼法,着实是费了些心思,好在她赶上了。
乔砚猛地睁开眼睛,她看着这个在昏沉夜里突兀出现的男人,她死死攥着手机的关节用力到发白,却忽的攥不住了,即便是阴森恐怖的夜里,对方眼波流转之间倾泻而出的光彩,以及轻颤的眼睫,竟是在诡异中硬生生的透出了含情脉脉的情深义重来。
原来真的会有从天而降的帅哥,乔砚怔怔的想到。
那个瘦弱的男人还一直在重复着,我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
好似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个人。
他手里的人头还在淅淅沥沥的滴着血,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程染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低级的鬼,甚至是连神志都没有,在众鬼之中应当是属于最为低级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连三魂七魄都不全的最低级鬼制造出来障眼法,甚至于一个幻境,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就相当于徐志年那个货,单手把冥王大人给摁死了,可能吗?
程染祭出天蓬尺来,一棍下去,那个瘦弱的鬼身影便恍了恍,可在下一刻,他便又恢复了原状。ъìQυGΕtV.net
驱鬼符贴在对方魂魄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灵魂被灼伤的味道是一种冷冷的腐臭味,如同冰箱里断了电,鲜血血肉迅速腐烂发酵的味道,而他的灵魂竟是缓缓的渗出血液来。
骨头开始呈现粉碎断裂的形状,男人趴在地上,血液蜿蜒流出,他又恢复了坠楼而亡的死状。
乔砚带着一种死里逃生的恍惚感,怔怔的看着程染,月光浮现,周遭的一切开始分崩离析,她这么望着这个手持天蓬尺的男人,对方浓秀的眼睫在月光浮现之际,于面容上落下了一道鸦青色的晦暗阴影,然后对方忽的侧头抬眸望了过来。
乔砚勉强捡回来的理智,心惊肉跳的后怕感倏地被按下了暂停键,眩晕感逐渐袭来。
怎么会有人好看到这种地步。
乔砚这个念头浮现,然后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什么时候了还花痴,不要命了。
程染看着对方,哭的算是梨花带雨中又带着倔强,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