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看起来更显得有些蠢了。
“有点失眠,最近思虑太多,还是要放松心情,先不给你开药了,记得放松心情,要是情况严重了,再来找我,我给你拿药。”罗医生说完头也不抬的在本子上刷刷记着。
程染瞄了一眼,难得,写的每个字她都认识。
程染点了点头,她这次来本就没什么病,只不过是为了见对方一面,瞧瞧对方大抵是个什么样的底细,如今瞧见了,又见了对方这般模样,心里放下来一二。
至于莫之余说的年轻有为,瞧着罗医生一副弱鸡样,倒也算是另一种养尊处优的年轻有为了。
程染起身,拉开椅子发出了轻微的声响,窗外穿透而来西落的光线将影子拉的细细长长,当她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之人忽的叫了一声:
“程先生。”
这句程先生倒着实新奇,在监狱里没有人会真真正正的叫你的名字,你只有编号,有罪之人,有的时候连名字都不配了。
程染看着地上之前被罗医生打碎茶杯而泼湿的地,水泥地干的没有那么快,此时依旧残留着一块略深的水渍,显得有些狰狞。
罗医生笑的憨憨的,声音倒是清脆带着些许少年感,看着与这般弱鸡书呆子的模样有些出入。
“程先生,你之前应该做过很多次心理咨询吧,以前是有什么病史吗?”
程染被这么一问,倒是觉得对方还真的是年轻有为,她自认为自己的心理创伤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如今再回首看去,已然波澜不惊,大抵是经历了太多旁人的故事,以至于自己的亲身经历都显得苍白无力了。
就好比你今日还在为生日吃不到的草莓蛋糕而念念不忘,以至于夜里翻来覆去的觉得委屈,若是明日便让你去拯救世界死去活来的走一遭,那么你便会觉得草莓蛋糕也不过是尔尔,虽然想起来还是会有些许的难过,但总归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而此时的程染早已经对草莓蛋糕而释怀,这也不再是她的心理问题了,而这个罗医生却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
她因为熟悉心理医生的询问流程,而下意识的选择了最安全最保守最不出错的回答,而这恰恰让罗医生察觉到了她的防备。
“没有,这是第一次。”
程染侧过头来,敷衍又礼貌的笑了笑,这一笑着实是没带什么情绪。
罗医生也笑了一声,说自己大概是职业病犯了,看谁都像是有问题,最后又嘱咐了一遍,如果有问题就尽管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