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涕反思自己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总之务必让看到的犯人知道犯罪对于自己和家庭来说是多么的凄惨。
罗木秋也不恼,更没有什么旁的情绪,他低着头看着昨天才从犯人那里收上来的调查问卷,往日这种调查问卷都是一贯填个什么答案便收了上来,跟上学的时候学生填的教师评价一样不靠谱,但是罗木秋还是照旧认认真真的批改起来,发现有什么问题就圈起来。
就这样,一个批改一个补觉,倒也算是和谐。ъìQυGΕtV.net
外头起了风,午后枝桠树梢颤颤巍巍的泄进来几缕,扰的门窗沙沙的闹了起来,光线逐渐昏暗,好似要落雨一般。
罗木秋抬起了头,厚重的眼镜原本就滑的不行,此刻勉强靠着鼻梁中间抵着,因此当他抬眸时,黛色的眼睫便从层层叠叠的玻璃底子里露了出来,眸中的光被打磨的变了形,让人望不到底,只是那眼镜片中的倒映却是一截细白的,随意慵懒搭在暗红色木纹桌上的手。
“程先生,马上要下雨了。”
程染未醒。
罗木秋起身走了过来,弯腰将盖在程染脸上的册子拿了下来,灰白的光线被罗木秋掩在身后,他轻抬手落在程染的肩膀上轻推了一下,大概是力气太小,又或者程染睡的太沉,只见她眉头微皱着,却是未醒。
程染的面色细白,唇色也是轻浅,没有一双黑沉的眸子在面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好似有一种褪色的苍白感。
罗木秋未再推上一推,也不曾将人唤醒,只是那双骨节有些大的手指往前伸了伸,停在了程染的鼻尖,细微的的气息从程染的鼻尖呼了出来,那是一股温热的又轻浅的触感。
罗木秋维持着这个姿势,却在察觉到门口有人时也不曾收回,而是若无其事的重新将程染给推醒。
程染不甚在意的惺忪了下眼皮,就望见温念站在门前,她记得是嘱咐李知林来寻自己的,倒是不曾想来的是温念,大抵是未曾过于清醒,使得她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未散的恍惚,这在温念看来,罗木秋板板正正的站在程染的身后,两个人倒是有着旁人说不清道不明也插不进去的和谐感。wap.bΙQμGètν.net
罗木秋瞧见了温念的目光,友好一笑。
温念撇开了眼神。
程染被减刑了,蹲了两年多,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狱了。
老周听到这个消息严肃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当初便是怕程染进来外面的人反水,他才自愿跟程染一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