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则是他让周相派人跟踪着黎未,那个时候,周相的身边就站着林阴。
那时的林阴一身的**味,模样瘦削,与如今这般模样相差甚远,因此孟骞算是顿了顿才将人认出来。
若是莫哥在,听到周相这个名字怕是要跳起来砍人了,他那般掏心掏肺信任的兄弟,也是砍他最重,伤他最深的背叛之人。
听到孟骞说自己是周相的小弟,林阴不曾承认也不曾否认,毕竟周相也算是自己的人。
而林阴知道的,远比表露出来的多得多。
身边的人最是会见风使舵,如今看到孟骞对于林阴这般轻视甚至是无视的态度之后,也算是明白了。
林阴安静的坐在一旁**着自己的袖扣,这些人,他不喜欢的,厌恶的,他会一点一点的都除掉,那些隐秘的念头,他从未提起过,不能与人言,像是深海倾覆的海草一般,将他缠绕,禁锢,永堕阴暗。
他这颗袖扣的价格,若是从前的林阴,怕是赔上十条命都比不了,而如今也不过是他随手捻来的,无关紧要之物。
洗手间里,林阴看着被水渍打湿的袖口,身前的镜子渐渐映出孟骞的脸来,孟骞大概生的像他母亲,没有过分分明的棱角,外表透着些过于清嫩的白秀。
“即便是喷上了香,也遮盖不住你身上的烂味,早知道你是我小叔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问好。”
林阴的目光从镜子上移开,他低头垂目,粗糙的手指有些笨拙的挽着衣袖,这袖扣试了两次才扣上。
这些动作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美感,他本就是应该蛮野的人,但是阴鹜粗暴的人行事也向来乖僻。
林阴转过身来,没有多余的神情和动作,一只手禁锢着孟骞的肩膀,另一只手按着后颈,水流声匀速的流动着,孟骞被人按着头进入这温凉的水里,口鼻俱是被淹没,丝毫动弹不了,而逐渐鲜明的唯有窒息感。
不断的挣扎声里,林阴心里的恨意却是一点一点的升起,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虫,竭力挣脱却只会将自己裹挟起来。
那个长年把自己当狗一般养着,虐待,泄愤的男人,他当年想要抱走的孩子,是孟骞。
只不过因着当年他与孟骞一般大,如此便是两道截然不同的命运。
阴差阳错还是借刀杀人,这件事情恐怕只有孟舟贺清楚了。
他会杀了他的,欠他的,所有人都要还。
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将孟骞扔在了地上,林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