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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即便不喜欢她,也不会苛待她。
二姑娘就像是一块琉璃水晶,泛着泠泠凉意,让人难以亲近,却也不敢轻易敲打。这万一要是碰碎了,怎么办?
不像五姑娘太微,那就是块石头。
任你如何摔打,都不必担心。
哪怕真摔裂了也无妨,谁知里头会不会藏着璞玉?
若没有,那也还是石头。
不会有半点损失。
沈嬷嬷心知祁老夫人的想法,自来对五姑娘也是如此。
但现在,她再看五姑娘,却已不大觉得五姑娘是块冷硬的顽石了。
看来先前那顿藤条,并非白打。
沈嬷嬷平心静气地道:&ldo;姑娘放心,这事定会彻查。&rdo;
太微有些垂头丧气,像是想要相信她的话又不是太敢。
她说了句&ldo;劳烦嬷嬷&rdo;,便低下了头。
沈嬷嬷就也不再言语,掀开帘子,越过捧着一托盘碎瓷的碧珠径直往外走去。
她越走越远,很快便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碧珠因为没有挨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一转身,瞧见太微,她的脸色立即便变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ldo;姑娘为何要说钥匙在丁妈妈手里?&rdo;
明明钥匙在她这。
五姑娘虽是伯府嫡女,但一向没什么积蓄。
不过些许零花,丁妈妈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这钱箱的钥匙便也交给了碧珠管。
丁妈妈像集香苑的半个主子,并不乐意亲自打理琐事。她张张嘴,底下的人将事情妥妥当当的办了,才是正经。
碧珠心底里有些怕她。
&ldo;姑娘?&rdo;见太微不作声,碧珠放下手里的托盘,审慎地又唤了一声。
太微坐回榻上,眼皮也未掀一下,反问了句:&ldo;依你之见,我该如实说?&rdo;
碧珠听得发慌,忙道:&ldo;奴婢不是这个意思。&rdo;
太微道:&ldo;那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奴婢……&rdo;碧珠语气里多了两分懊悔,&ldo;奴婢不该多嘴。&rdo;
先前太微便已经打开钱箱,洞悉了她偷钱的事,但太微一直没有流露出气恼不快,更没有要发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