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ldo;你和他……
x33是好友?&rdo;
明明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够认得便已足够奇怪,怎么还能交好?姜氏紧紧抓着手里的木匣,忧心忡忡地道:&ldo;镇夷司指挥使那样的人物,不该避着些才是吗?&rdo;
太微苦笑了一下:&ldo;是该避着才是。&rdo;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几不可见,这样一个笑容,能挤出来仿佛便已经耗尽了她的气力。
是以这一笑,比哭还难看。
姜氏看着女儿的眼睛,蓦地呼吸一窒,颤声道:&ldo;难不成……你上回提过的那个梦里的男人……&rdo;
她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剩下的半截话,她委实说不下去了,像是不敢,又像是不相信。
她总盼着太微能遇上一个好人,可镇夷司指挥使这样的人,是如何也称不上好人的。
&ldo;是他。&rdo;
太微的神色,却平静了下来。
&ldo;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他。&rdo;
姜氏神色骤变,手一松,匣子摔在了地上。
里头的花跌出来,滚落在一旁的纨扇上,和角落里绣着的一枝海棠花相映成趣,仿佛生在了扇面上。
姜氏慌张,且无措。
她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很难再像过去那般惊慌失措。直到今日,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ldo;俏姑……&rdo;她呢喃唤着女儿的乳名,摇了摇头,&ldo;你先前告诉我说,你离开京城去了鸿都,既然如此,你后来怎么会遇上他呢?&rdo;x33
太微将旁的事都告诉了她,却独独瞒下了感情方面的事不肯提,如今想来,怕是大有问题。
一个人越是不想提的事,便越是在心里扎根的越深。
因为一扯便疼,所以才藏着不去管它。
姜氏知道自己眼前的这具少女身躯里藏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成熟灵魂,可不管她几岁,她都是自己的孩子。
担忧、惶恐、无措……
纷杂的情绪像是夏日急雨扑打而来。
太微看着母亲脸上的神情变幻,蹲下身,将头枕在了母亲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