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怔了一怔,垂眸看向手中花朵,唇畔露出一丝浅浅笑意。
姜氏见状,亦跟着摇摇头笑了起来,似无可奈何一般问道:&ldo;既是再逢,那你们赠花之前便已是见过了?&rdo;
花是先前才送来的,可姜氏记得,太微这几日明明未曾出过靖宁伯府的大门。
她不觉狐疑起来:&ldo;你莫不是悄悄地溜出去过?&rdo;
若是很久之前见过,那今时才来赠花,未免说不过去。他们近几日,定然见过面。
姜氏望着女儿,将话又重复了一遍:&ldo;是不是?&rdo;
太微思量着,点了点头。
姜氏便叹了口气:&ldo;你这孩子简直是在胡来。&rdo;如今这世道乱糟糟的,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走动,哪得万无一失。
姜氏很是后怕,板起脸来。
可太微却笑了起来,展颜服软讨好道:&ldo;娘亲,我错了。&rdo;
她老老实实,一字也不多辩,倒是坦然至极。
姜氏满肚子的话,已经滑到舌尖上,还是咽了回去。终了,千言万语悉数化为一句话:&ldo;娘知道你同高人学过本事,能飞檐走壁,穿梭自如,可外头……能小心些还是小心些才是。&rdo;
她是真担心,仔细想一想,便连脸色都要发白。
太微知她胆小,更不敢唬她,闻言连连颔首,直说今后再不瞒她。
姜氏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
母女俩各自揣着满腹心事,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
一把绣海棠花的纨扇,一只木头匣子。匣子里已经空了,那朵美人姜被太微拈在指间,像平白生出来的。
姜氏深吸了几口气,照旧举着她的扇子轻轻扇着风。
一直趴在花荫底下没有吱过声的阿福,这时候突然叫唤起来。
母女俩立即齐齐转头去看,只见它抬起头来,朝着门口方向大叫了两声。
太微眉头一皱,便见个黄衣身影在门口探头探脑,不知要做什么。
不知是因为离得远,还是的确不曾见过,太微打量了两眼,只觉得这丫鬟生得陌生,不觉心头一凛。
她顺手将木匣递给母亲,而后向前一步挡在了母亲身前,蹙着眉头喊了一声倚翠。
紫薇苑里一向没有几个人,过去因着无人走动倒不觉得不够用,如今却是怎么看怎么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