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津津有味，好像突然又有了好胃口。

他口齿不清，模模糊糊地把方才的话原样又说了一遍，连一个字也没改。

祁老夫人怒不可遏：&ldo;猪油蒙了心，怎么连你也糊涂了？&rdo;

祁远章捧起碗来，小口喝着汤，半响喝完了才平静地道：&ldo;慕容家这门亲事原就是姜氏自己定的，如今她要退，有什么不行？&rdo;

祁老夫人气红了眼，一时说不出话。

祁远章吃鱼翻面，三两下将上头的鱼肉扒了个干净：&ldo;更何况，我原本也就是这般打算的。即便姜氏不提，我也没打算将小五嫁过去。&rdo;

&ldo;什么？&rdo;祁老夫人目瞪口呆，&ldo;你也疯了不成？慕容家这门婚事对小五而言，哪点不如人意？&rdo;

她一急，什么忍耐冷静全抛诸脑后，再顾不上：&ldo;你们一个两个全不知在想些什么，无缘无故便要退亲，叫人知道，还以为靖宁伯府人人都这般儿戏！&rdo;

祁远章在她愤怒的叱责声中，悠然地吃掉了半碗饭。

&ldo;儿戏也好，深思熟虑也罢，左右都是要退，有什么不一样？&rdo;他放下碗筷，拿清茶漱了口，又掏出帕子擦了擦嘴，&ldo;这厨娘手艺倒是真不错，母亲有眼光。&rdo;

言罢，他伸个懒腰，起身就要往外走：&ldo;儿子实在发困，要回去歇着了。&rdo;x33

外头大雨还在哗啦啦下个不停。

祁老夫人大惑难解，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的背影，忽觉灵光一现，扬声问道：&ldo;小五的婚事，莫不是有了比慕容氏更好的人选？&rdo;

祁远章已经走到门边，闻言扭头来看她，见她一脸期盼，不由语塞。

&ldo;是不是？&rdo;祁老夫人追问。

他抬脚往门外去：&ldo;不是。&rdo;

祁老夫人还是不相信：&ldo;那是为何？&rdo;

祁远章让人打了伞，头也不回地道：&ldo;我要留小五招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