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张开了,话到舌尖,又落了回去。
夜风越来越大。
枯叶纷飞,像一场永不会醒来的梦。
太微回到靖宁伯府的时候,天色依然很黑。
初冬时节,黑夜已经变得十分漫长。集香苑里安静如故,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出去过。
直至天明时刻,长喜进来唤她起身,看见她换下来的衣裳时才略有察觉,但太微不提,她也便不问,只小心地将东西收拾妥当。
太微起来,照常洗漱,照样练功。
连早膳都用得同平日无甚区别。
可长喜偷偷打量她,越看越觉得自家姑娘今日尤为容光焕发。
冷眼一看,似比二姑娘祁樱还要美丽。
‐‐这可一点也不寻常啊。
而且不只是她,就连底下的小丫头们见了,亦忍不住窃窃私语,说五姑娘瞧上去怎么好似心情颇佳。
说的多了,人人都觉得奇怪。
只有姜氏觉得很高兴。
不管缘由是什么,只要太微开心,她便也开心。
她过去胆小如鼠,如今虽好些了,但胆子依然很小。对她而言,太微活下来,长大了,就是最要紧、最好的事。
她算不得什么好母亲,祁远章在太微的记忆里也委实算不上什么好父亲。
摊上他们这样的父母,真是可怜。
姜氏看着太微便觉愧疚。
可愧疚完了,又不知如何弥补。
是以太微的话,她都信。
太微说她的梦,极有可能不是假的,她也信。即便她多年来,已经费尽全力想要让自己相信那只是一场噩梦,是她疯癫中看见的幻象。
毕竟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怎么会看见那样的场景。
一个母亲,怎么会想象出女儿惨死的样子。
她一定不正常。
可在太微看来,一切都没有那样简单。
午后小憩时,太微过来看她,赖在美人榻上不肯起身。
姜氏坐在她边上,她就把脑袋靠过去,要姜氏喂她吃点心,一副孩子模样。
&ldo;鸣鹤堂那边连着请了几次大夫,仍然不见效?&rdo;吃了两块枣泥糕,太微仰面看着母亲问了句。
姜氏笑着摇了摇头:&ldo;大夫都说没有病,但她就是不肯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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