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他的面色,忽然提高了音量:“靖宁伯可是身上不适?&rdo;
祁远章不见怔愣,只是微笑:&ldo;困乏罢了。&rdo;
焦玄眯起了眼睛。
祁远章掸掸衣裳上的褶皱,笑着道:&ldo;天亮许久,我也该回去了。今日原就约了人会面,耽搁不得。&rdo;
阵已经破了。
复国军活口也抓到了。
剩下的,要找的东西,他并不关心,焦玄自然不能强留他。
焦玄点头道好,目送祁远章去洗漱更衣,离开了这间屋子。外头的阳光,已经如碎金般洒落下来,那层薄薄的灰度早便融化在了金色中。
隆冬里,这样艳阳烈烈的日子并不多见。
焦玄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深吸了一口气,吩咐手下道:&ldo;去跟着靖宁伯。&rdo;
他没有拦着祁远章走,可不代表他不能派人跟着。
一刻钟后,他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ldo;回禀国师,靖宁伯并未出宫。&rdo;
焦玄原本正闭着眼睛在想心事,听到这句话立刻睁开眼站起身来:&ldo;什么?&rdo;
手下低着头,恭声道:&ldo;靖宁伯往皇上那去了。&rdo;
&ldo;往皇上那去了?&rdo;焦玄有些失态地拔高了声音,&ldo;他不出宫去见皇上做什么?&rdo;
建阳帝还在苟且偷生的时候便认得了焦玄。
没有焦玄,便没有今日的他。
他们二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且焦玄志不在天下,对建阳帝而言全无威胁。
是以什么挑拨,设局,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构成丝毫危险。
焦玄想不明白,祁远章为什么要去见皇帝。
他见了皇帝,又能做什么?
难道祁远章先前说的那句话,要见的人,便是建阳帝?
焦玄一贯心思缜密,鲜少有想不通的事。如今突然碰上了,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他心中清楚建阳帝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友谊,可是……他知道的太多……
难免建阳帝安稳了几年后不会生出别样的念头。x33
焦玄望着门外艳阳天,突然意识到‐‐
祁远章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