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孙阁老？&rdo;焦玄难以置信地吐出这三个字。

怎么回事？

孙介海和祁远章一向没有来往，怎么会一起出事？

他腿上又有了力气。

站起身来，焦玄深呼**道：&ldo;来人！把靖宁伯的尸身送到国师府去！&rdo;

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除了薛怀刃。

&ldo;不可！&rdo;

薛怀刃挡在了软榻前：&ldo;义父，不可。&rdo;

这一刻，薛怀刃忽然想起了太微，想起了太微的眼睛，那样明亮，那样干净的眼睛。今天之后，他还能再看见那样的眼睛吗？

他望着焦玄，又说了一遍。

焦玄没有出声，亦没有动作。

在场诸人皆屏住了呼吸。

没有人可以反抗国师的命令，即便是薛指挥使，也不能。

焦玄沉默着。

这是薛怀刃头一次如此明确地反对他的话。

但他没有发火，反而渐渐平静，露出了温和的眼神。

良久，焦玄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道：&ldo;也罢，你亲自送靖宁伯回家吧，伯府的人，一定很想念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