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家徽,是因为洛邑慕容四个字,那你呢?&rdo;
一把伞,只是画着牡丹花,并不稀奇。
可斩厄手里的那把伞,从来没有换过别的花样。
数年如一日的坚持,就是偏执。
太微看着他。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
薛怀刃伸手拄着下巴,微微歪着头,像在发呆,过了会才道:&ldo;我不知道。&rdo;
旁人觉得他古怪,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那把伞,那些花,全都不对劲。
可不对劲,又有什么用呢……
他望向太微,轻声道:&ldo;你是怀疑,我不记得的身世来历,同洛邑有关系?&rdo;
太微颔首道:&ldo;洛邑牡丹,天下闻名,你既如此在乎那把伞上的花样,兴许真同洛邑有关。&rdo;
薛怀刃望着她,很淡地笑了一下:&ldo;虽说洛邑牡丹出众,但别的地方,并不是就一朵见不着。不过……&rdo;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失望的事:&ldo;我的确派人去洛邑打探过。&rdo;
太微没有说话。
她已经从他的眼神知道了结果。
&ldo;丢过孩子的人家,通通对不上。&rdo;
他说完,慢慢坐正了身体:&ldo;兴许,我想找的人早就都死光了。&rdo;
死光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在找什么不见的孩子。
要不然,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要他吗?
所以,他是生是死,都没有人在乎。
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薛怀刃从椅子上站起身来:&ldo;走吧,我送你回去。&rdo;
太微也站了起来。
二人走到楼下,站在巷子里,忽然看到一棵光秃秃的树。
这树怕是年纪不轻,生得又大又高。
若不是天气冷,叶子全掉了个干净,肯定看起来还要惊人。
太微仔细打量了两眼,忽然想起小乞儿二宝来。
他们原先见面地点的那棵树,似乎也生得有这般粗壮。
她站定想了想道:&ldo;我还有处地方要去,你就不必送我了。&rdo;
难得出来,车夫也被她赶回了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