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你想说,你退了慕容家的婚事,只是因为你不喜欢慕容舒吗?&rdo;
太微转过脸,盯着她,认真地道:&ldo;这是其一。&rdo;
祁茉露出一副不信的样子:&ldo;喜欢不喜欢,有什么重要。&rdo;
太微笑了下:&ldo;对四姐来说,恐怕的确不重要。&rdo;
&ldo;你一贯疯疯癫癫胡说八道,这句倒是没说错。&rdo;祁茉听了这话,却并不生气,反而还有两分赞同。
她想要的东西,情情爱爱,并不能带给她。
她也不想要那些累赘之物,来拖慢她前行的脚步。
爱这种东西。
拿来爱自己,岂不是更好。
她沉默着,脚下步子越迈越大,渐渐竟和太微保持住了平行。
姐妹二人,几乎是一齐走进的大厅。
里头黑压压的,已经全是人。
张袂成阴,直到跪下去,太微才看见,来宣旨的太监是霍临春。
他一身红衣立在那,看起来竟有两分肃杀之意。
连带着那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也变得冷漠起来。
难道……不是赐婚的圣旨?
太微蹙了下眉,忽见霍临春笑起来,问了她娘一句:&ldo;怎么不见老夫人?&rdo;
可不等姜氏回答,他又自顾自说,哦,方才说过了。
‐‐老夫人身体抱恙,已卧床多日。
他方才来时,便已经听过一遍。
太微见状,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这人,怎么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着霍临春展开圣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念。
念了两句后,太微放下心来。
果然是赐婚的圣旨。
但咬文嚼字,念了半天,还未念到关键。
她低着头,看身下地砖。
光滑明亮的砖面,仿佛能照出她的眉眼。
她应该要笑吧?
她爱的人,也是爱她的人。
这样的好事,许多人一辈子也碰不上一次。可是她不但碰上了,还碰上了两次。
薛嘉,薛嘉。
她爱的薛嘉,若是知道她爹和师父都是复国军的人,会怎么样?
若是国师要他杀了她,他是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