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但只看二宝的脸色,他也知道祁樱这话是认真的。
然而,她说“应允”?x33
这些话,哪个字是她说来求他首肯的?
明明是威胁。
霍临春有些头疼。
阶下囚,又不是他霍临春,为什么是他被威胁?
但一个人真的想死,是决计拦不住的。
他并不想要一个死掉的祁樱,至少现在还不想。
“祁姑娘真的好生吓人……”霍临春脸上已经没有笑意,“是靖宁伯教的好么?还是你们祁家人天性如此?”
一个两个,都半点不怕死。
真是吓死人的一家。
从上到下,全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原本以为祁樱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算不哭着求饶,也会慌张失神,可她简直镇定得像是早有预料。
霍临春向前一步,走到祁樱面前,把二宝挡在自己身后。
祁樱面色如常,冷眉冷眼,依然是个冰冷的美人。
“成吧,既然祁姑娘这般喜欢他,我也不是非要杀了他不可。”霍临春向后摆了摆手。
很快便有人上前来,把二宝带下去。
霍临春道:“每日让祁姑娘见他一回,可够了?还是说,要让伱们住在一块儿才行?”
他又开始说些奇怪的话。
祁樱冷冰冰的面孔,出现了一丝裂隙:“霍督公问我想要什么,但你呢?你想要什么?”
霍临春眉头一皱。
祁樱道:“你说你想要我,那你如今得到了,又想要做什么?”
“金屋藏娇吗?”
她说了一个霍临春才说过的词。
“霍督公明明只见过我几次,连像样的话也没有说过两句,却如此惦记我……”她站在风里,穿着霍临春挑选的衣裳,露出霍临春看不懂的眼神,“难不成是对我一见倾心?”
她说得那样直白,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羞耻两个字。
她的眼神,不是嫌恶,也不是欣喜,只是困惑。
霍临春的脸色沉了下来:“当然不是!”
他断然否决,口气很生硬。
他怎么可能会对祁樱动心。
二十几年来,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这世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一个是值得叫人真心相待的。男人,女人,甚至阉人都一样。
都是会说人话的牲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