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河内王使君,就是河内太守王匡。
韩浩收敛了笑容,目光闪动,说道:“伯槐之礼?莫非鱼肠乎?”
斐潜正容道:“岂可玩笑,骏马两匹也。”
“骏马两匹?”韩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将军莫相试尔……伯槐乃吾友也,焉不知旧事?伯槐叔父无辜陷于囹圄,几近亡族,岂能礼于王河内?”
考虑到汉代通讯的不便,信息传达的封闭性,能知道这个事情的,是不是常林的好友另外说,但是至少证明了韩浩应该就是温县的士族。M.
斐潜向韩浩长揖一礼,说道:“事关重大,不得已而为之,请元嗣恕罪。”
韩浩略笑了一下,摆摆手,并没有说什么。
斐潜相邀而坐,重新见礼,才告诉韩浩自己的姓名,并告知其现在常林的一些情况。
韩浩知道了常林的一些情况后,显得也有几分的高兴,然后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随后韩浩才忽然想到了一事,不禁问道:“莫非阁下就是与凤雏齐名的隐鲲先生?”
“这个……”斐潜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样的一个称号,“……若是和伯槐所说相同,应是抬爱在下了……”
韩浩一听连忙又起身施礼,说道:“今何如幸之,见隐鲲当面!隐渊吟兮翰海现,鲲击水兮玄溟变!水镜先生之语当如是也!”
韩浩笑呵呵的,借着见礼的机会,盯着斐潜一阵猛看,脸上的表情似乎颇有一些后世粉丝见到偶像级人物的时候的样子。
斐潜谦虚两句,忽然想到了一点什么,便问道:“……元嗣方才提及凤雏?可曾听闻水镜先生之评?”
韩浩点点头,带着几分羡慕,几分赞叹的口吻说道:“凤展翅兮明岐阳,雏清声兮澈八荒!今见隐鲲先生,便可想象凤雏先生之绝代风华尔……”
韩浩应是无心之语,但是斐潜心中却忽热像是被什么敲击了一下。
当时遇到常林之时,斐潜当得知自己第一次被水镜先生封了个称号的时候,还有一些洋洋得意,那种喜悦的心情一时间让斐潜有些自嗨,再加上当时前途未卜,所以也没有多去往各个方面的去考虑……M.
但是现在忽然又听到了一次自己的称号,而且……
这个……
斐潜看了看天色,便笑着说道:“与元嗣畅谈,相距恨晚,时光匆过。今尚有军务,不得脱身,无法尽兴,甚为憾也。不知元嗣仙居何处,待此方事毕,再登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