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望的笑容。
这个笑容,比起韦诞的笑,好看多了。
也比韩过在陇西所见过的那些羌胡人脸上的笑,好看多了……
韦诞说这是因为所谓的『礼』,而韩过不能理解。
『礼,规也,矩也,道也,理也……』在一开始的时候,韦诞还愿意和韩过解释的时候,这样说道,『胡人蛮荒,故而无礼也……』
韩过想了半天,然后找到了韦诞,说道:『不是这样……』
就拿吃饭来说。
所有人都要吃饭的,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
汉人或许有汉人宴会的规矩,但是胡人同样也有胡人自己的规矩。
一般胡人是有碗和用来割肉的小刀,但是胡人的奴隶没有碗,也没有小刀;
在帐篷内坐着吃的都是有些身份的胡人,一般的胡人只能是坐在帐篷外的篝火处,不能进入帐篷之内的,至于奴隶,要远远避开,不能在有身份的胡人面前吃喝;
胡人战士可以吃两份的食物,而一般的普通胡人只能吃一份,如果是担任一些重要职位的胡人,比如斥候或是精锐护卫什么的,则可以吃三份,四份;
至于那些胡人贵人大统领什么的,就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还有像是胡人坐的地方,贵人统领什么的是坐在皮裘之上,而一般的胡人就是坐在地上,或是石头上,而如果是奴隶,这是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如此种种。
然后韦诞像是看着一个**一样看着韩过,再然后,就不再和韩过讲话了……
我说错了什么?
韩过想不明白。
在来长安的路途之中,路过了一个村寨,村寨之中的主人得知了他们的身份,便是设宴招待他们,然后不也是按照如此的规矩么?
在厅中上首坐的就是主人和主客,然后左右两边就是重要的陪客,还有主人的儿子,接下去便是各类身份的人员,身份越低便是居于外,至于那些普通的杂役农夫什么的,就是充当背景而已……
『礼』,不就是这些么?
韩过的思绪有些混乱,一直到了接近长安的时候,这些纷乱的东西才被越来越繁华的场景所压制下去……
当韩过看到了一处,房屋众多,车辆如流水一般来来去去,不由得问道:『这里就是长安了么?人好多啊……』
『好叫郎君得知,此处是十里亭……距离长安还有十里……』好脾气的驿卒笑着应答道,然后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