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
“姑娘,您相信白茹?我总觉得……白茹怪怪的。”
“哦?”洛夕瑶幽深的眸子斜睨着她,惊喜于木香变聪明了,“你说说看。”
木香认真帮洛夕瑶清洗头发,“白茹被苏府带走的时候多惨啊!苏府在洛府都能下狠手,回去肯定更残忍。可白茹是被抬着出去,自己走着回来,那是不是说……白茹在苏府没有受到严刑拷打?”
想到白茹的伤,木香的心抖了抖,深呼吸几次才接着道:“我不是说她伤得不够重,我是觉得这里不对劲儿。而且那样的秘密,苏府不可能人尽皆知,知道的定然是主子或主子信任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木香面前说真话?倒是她中途听到的那句,黑风什么的,我倒觉得是真的。”
洛夕瑶慢悠悠朝胳膊上淋水,“可惜她没听全。”
“我们可以猜啊!”木香恨不得扒在浴桶边和洛夕瑶说话,“镖师要么送人,要么送货,平城镖局不少,江湖人也多,苏府会不会是让他们护送苏公子进京治病啊?”
“那黑风席卷作何解释?”
木香鼓着脸颊想啊想,忽然灵光一现,“黑风,是黑风坳!以前那里有一帮叫黑风军的山匪,所以苏府是害怕被人劫货!嗯?不对啊!镖师是护送苏公子的啊……”
黑风坳?黑风军?她怎么不知道?
洛夕瑶问:“你从哪里听说的?”
“姑娘不是总让我去给破庙的乞儿安排活计吗?他们消息灵通,什么都知道,我是听他们说的!”
“不洗了!”洛夕瑶站起来,木香赶忙拿白棉布披她肩上,“姑娘头发还没擦干……”
洛夕瑶推开她的手,“我自己来,你叫王嬷嬷来见我。”
“在这里?”木香问。
“嗯。”
“哎!”木香撩起裙摆就跑了出去。
今夜云多,时不时就会把月亮遮住。
洛夕瑶站在院墙下,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颠了颠手中的擀面杖守株待兔。
没多一会儿,就有人爬上墙头。
一看此人就不是常翻墙,不然不会如此笨拙。
下都下不来。
只见那人胳膊挂在墙上,腿胡乱蹬着都没找到能着力的地方,最后只能一咬牙一闭眼,松手任自己跌落。
好在墙下杂草丛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那人松了口气,刚爬起来,就听旁边有人说话:“看来一个牛氏并不能让你们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