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过,说不上熟悉。”贺兰临漳坦然道。
洛夕瑶看着眼前的挂着荷花灯笼的雅致楼阁,“倘是我白日过来,定以为这里是书馆。”
“倘你是白日过来,你根本就进不去。”贺兰临漳倒没问她有没有准备好,而是微微挑眉看向她。
洛夕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她的手还被他握着。
她淡定地抽出手,幽幽道:“若我同七哥联袂而入,是不是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便都是俊美的儿郎?”
贺兰临漳轻咳一声,换了称呼,“小九年纪不大,懂得不少。”
“过奖。”
贺兰临漳道:“我没有夸赞你的意思。”
洛夕瑶听而不闻,兴致勃勃地看着紧闭的大门,顺着大门向上,看到暖黄色的烛光,“忘尘馆……怎没有丝竹之声?总不会是内有乾坤吧?”
“聪明。”
“我就当七哥在夸赞我。”
贺兰临漳无奈摇头,不同她呈口舌之争,“随我进去后,不要乱走。我带隋先生来过此处,随先生说此处有阵法,他看不破。”
洛夕瑶感叹:“京城果然藏龙卧虎,可惜都不用在正地方。”
“何何谓?何谓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答。”贺兰临漳虽不喜欢流连风月场所,可他对这些场所也没有什么厌恶之感。
天子脚下能将忘尘馆看得如此之大,必有其理由。
当然,最重要的是有这个人脉和能力。
“七哥说得有理。”洛夕瑶好奇地左右看看,“大门紧闭,内有阵法,总不能翻墙而入。七哥可有什么传音的东西,能让人听声辨人?”
“不至于。”贺兰临漳手指一动,一枚翠绿色的叶片便从袖中滑到指尖,他置于洛夕瑶眼前,“试试?”
洛夕瑶小心地用手指捻住,发现这不是真叶子,也不是像叶子的翡翠,而是一种很特殊的纸张或者绢布,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有问题的渝州锦。
血脉中的蛊虫没有反应,可见这绢布内没有蛊,有的话,也只能是蛊王。
洛夕瑶重生的日子尚短,就算她呼吸间都在炼蛊,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血脉中活跃的蛊虫已成为蛊王。
不过贺兰临漳一个质子王爷都有信物,可见京城权贵不少人都会有,天下哪有这么多厉害的蛊虫?
忘尘馆背后之人若真有此威能,为何不将东齐帝踢走取而代之,而是折服此处?
可见她手中的叶子不过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