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其实他最是阴险不过。
二皇子未出宫开府前,身边的人就换得很勤。
作为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芳菲知道,那些被二皇子打发的人其实是死了。
芳菲早就发现二皇子看她们姑**眼神不对。
在玉梨宫事之前,二皇子好像就恨着她们姑娘,昨儿因着白茹,二皇子几乎同她们姑娘撕破脸,如今整这么一出,总不会是为了感谢她们姑娘为贵妃梳妆打扮吧?
洛夕瑶拿过画,盯着竹叶间的点点黄色,嘲讽一笑:“简直还不如孩童,真是让人瞧不上眼。”
“这是……花?”木香不大知道竹子,可她见过所有画竹的人都会将竹子画得翠绿笔直,梅兰竹菊是很多人喜欢的,她还绣过竹子荷包呢!“竹子……也能开花吗?”
“竹子当然会开花。”王嬷嬷面沉如水,“竹子开花后不久,便会绿叶凋零、枝干枯萎而死。他这是在诅咒姑娘!”
洛夕瑶不在意地道:“没事。若是随便一幅画便能诅咒,这世间得死多少人啊?二皇子啊……简直是个笑话。”
枉费她上辈子觉得二皇子那样可怕,原来只是她太弱小。
这样一个只敢用画诅咒嘲讽她的人,就算天上掉馅饼,他也接不住,而只能被砸死。
“老奴拿去烧掉。”王嬷嬷生气地道。
芳菲轻声道:“二皇子才送来,就……陛下知道了,会不会不大好?”
贵妃在时,东齐帝就对二皇子很看重,如今贵妃不在了,陛下对二皇子会不会更加疼爱?要知道,活人是很难争过死人的。
当年的玉梨宫,不就是这样的存在?
何况贵妃活着的时候,皇后就得让她三分,更何况贵妃死了,又是死得这样惨。
这会儿别说芳菲了,就是洛夕瑶都不知道贵妃死前弄死了白茹。
可以说贵妃的死,完全替苏嘉言解决了烦恼。
洛夕瑶想到此事,贺兰临漳自然也想到了。
二人对视一眼,贺兰临漳道:“陛下已允了今儿自由出入,不如我们去围场好好放松一下。”
“好。”洛夕瑶点头,让木香帮她更衣。
最后那幅画还是被王嬷嬷拿去烧掉,反正他们同二皇子的关系是不可能修复的,既然如此,再得罪一些也算不了什么。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
洛夕瑶已经同贺兰临漳来到围场深处,她抬手遮住眉眼看了看天上刺目的太阳,蹙眉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