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搬到他的王府住,便是有人说三道四,也只敢背地里说说,哪个敢来她面前提,她非得唾他一脸不可。
洛夕瑶抬眼瞧他,“陛下让二皇子出来,是为了让皇子公主们带头建粥棚吧?有他们在一日,朝中官员便要跟一日。可几个成年皇子定然要攀比一番,一个不好,好事就会变坏事。”
洛夕瑶解释一番,忽然道:“及笄礼不过就是插簪,找个良辰吉**给**簪不就好了?又何必兴师动众?我看京城要乱,我们需早做打算。”
漠北女子是没有及笄礼的,到了年岁出嫁了,就会将单辫梳为双辫,富贵人家却没有这些规矩,因为家中女子不需要放牧,也不需要干活,便是披头散发或满头细辫也没有什么影响,不似东齐规矩多。
贺兰临漳很敏锐,“你四姐姐婚事有变?我听闻徐家想让家中几位子侄跟随钦差去赈灾。洛徐两家婚事早定,若是想成通家之好,此时应先给洛四娘办及笄礼,再把两家婚事定下来,以徐大人的官位,想让家中子侄去个不大危险的地方捞功绩和名声并不难。”
“你在想什么?”洛夕瑶觉着好笑,“皇子公主们一攀比,提前站队的官员就要跟上,否则只凭他们,能有多少米粮?你说的寻常粥棚在他们的对比下,能坚持三日都是好的!说不定第一日就要闹出幺蛾子,别说京都府尹的乌纱帽了,他脑袋保不保得住都两说。”
“已经耽搁一次了。”洛夕瑶无所谓道,“大伯父虽算不上简在帝心,可各地灾情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让尚书府做出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来。大伯娘早就传消息给我,说让钦天监再择好日子,暂且先等一等。”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洛夕瑶不是个喜欢忸怩作态的,她同他可以算是过了半明路的夫妻,只是要等到了漠北在大国师的主持行一番礼,才礼成。
洛夕瑶挑眉,“怎么?我让你给我画眉可是不行?”
洛夕瑶没想到他会注意此等小事,惊讶着坦言:“徐家有心悔婚,大伯父有些意动,只是四姐姐的名声不能坏,不止京城洛府,便是平城洛府也还有很多未出嫁的女娘,哪是徐府一句担心家中小子遇到危险,想退婚便能退婚的。只是大伯父需得找合适的机会……”
“哪里都不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贺兰临漳皱眉道,“怕就怕他们用精米,抢粥的人一多,就要乱。御史闻风而奏,不缺捧高踩低之人,到时候寻常粥棚无人无津,用精米的粥棚又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