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忍不住偏头干呕。
这个过程便是吃了补,补了用,用空了继续吃,重复这个过程。
洛夕瑶的精血在命蛊的成长下恢复,可她毕竟肉体凡胎,亏损的精血补足了,身上的伤却不能立刻恢复如初。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
等五个陶罐装满,她便能走出去,同他一起……回漠北。
“东齐有贪婪的官员,也有出众的能吏,只是陛下的几个儿子太过平庸又不甘于平庸,能干的官员便也默而知之起来。可东西大营同文官不同,京外的东西大营一直在陛下手中。便是三年一次的军营比拼,东西大营对阵平西侯也几乎平分秋色。”丁振道,“王爷为避嫌,这些年从未看过军营大比,不知道这些也不算什么。”
“同定北军相比呢?”贺兰临漳别的没见过,可他见过定北军。当年若不是输了那一场,他也不会来东齐为质,只可惜天妒英才,定北侯不够长寿。
丁振看向偏西的已经不再刺眼的太阳,有些怀念道:“都说定北侯是天上战神下凡,在我看来,此言并未夸大。排兵布阵,个人勇武……定北侯可谓样样出色,不然也不会被那么多人忌惮,不是吗?定北侯的死,每个人都有罪。”
他没有忘记贺兰临漳方才的问话,感叹过后也没有继续说的意图,而是道:“平西侯镇守西蛮,可谓所有战术兵法都是在同西蛮的战争中总结而来,性子上……平西侯比定北侯年长,做事求稳,缺少锐意。可平西军历经生死,也能算得上勇武之师。普通侍卫和军营面对他们,不超过三个回合便会败,这还是平西侯手下将军留有余力的情况下。可便是如此,东西大营也能同他们缠斗到打出真火,可见东西大营之威。”
“可惜啊!”丁振瞥了一眼洛夕瑶紧闭的大门,轻声道:“定北军精锐随定北侯的去世而解散,不然这天下还不一定是何面貌。”
贺兰临漳跺了跺鞋上的硫磺粉,仿若没听见丁振的话。
“主子!”红明进来,道:“京都府尹在外求见。”
贺兰临漳沉思片刻,让红明把宁馨公主带出来,又请丁振帮忙,看能不能从那位嬷嬷口中问出些什么来,“此一去追兵不会少,能不带便不带着了。”
丁振不大想去。
贺兰临漳道:“你也知道九娘肩上有伤,不得轻动。她弄陶罐以备养蛊,我也是帮了忙的。丁大夫若是能帮我手下人从那人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我便做主多给你一坛子蛊虫。”
丁振眼睛一亮,“倘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