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陪我回乡拜祭妹妹,可耽误了兄弟们不少正事,倘有官府的赏银补贴一二,回去后,我对他们的家人也有个交代。”
洛夕瑶话音一落,胖子立刻狗腿地道:“咱们虽是老爷夫人家的长工,可老爷夫人都是心善的人,工钱从未短过咱们。只是老爷出关做生意时,会给咱们补贴一二。”
说着,胖子还红了眼圈,“都说商人重利,可咱们老爷夫人都是好人啊!这不,一听说夫人老家遭难了,老爷立刻调动库里的东西,就是想帮扶些老乡。”
洛夕瑶挥了挥帕子,“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小门小户的,也没多少银子,只能收老乡们一些东西出去卖,行商不就是行走的商贾?左右都是进货拿去卖,进谁的不是进?”
她随便说几句话里正便认了,不就是看在她能帮村里人把山货都收了拿出去卖吗?
今年年景不好,山货卖不上价不说,因着东齐遭灾的城镇太多,米粮都涨价了,便是有朝廷压着,可魏县不比京城,东齐帝也不可能来这里问问粮价!便是钦差来了,也不可能亲自来村里关切一二。
山货虽说能当饭吃,可寻常百姓哪里舍得日日吃顿顿吃?
卖了银钱去买糙米不是能吃更久?
便是不精明的百姓也能算明白这笔账。
婆婆一听收山货,也是笑吟吟地点点头道:“翠儿爹娘在村里的时候,就是出名的大善人,可惜……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咱就是说啊,做人不忘本,日后见了祖宗也都能挺直腰杆嘞!一个村的人,上数几辈都是亲人哪!”
官差见问不出什么,便带人走了。
人都要活不下去了,来余江魏县等粮食多的地方寻出路才是常理。
人一走,村子里的人立刻动了起来,扫院子的扫院子,话家常的话家常,热闹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离京中途他们便改头换面,出余江的时候,他们又换了脸。便是来魏县,他们也都分头行动,并没有全住在一个村子。
从他们住进村子,就没下过大雨,便是下雨也是毛毛细雨,这样的雨是很难积出水坑的,更何况山里到处都是草木,细雨未落地便会消失不见,是无根之水,如何会有水坑?这些水坑势必是有人挖出来守株待兔的!
便是白水把宁馨的坟包和墓碑做旧,也引来了有心人的怀疑。
洛夕瑶送走婆婆,也放松下来,她好奇地问贺兰临漳官差拿着的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她看得清楚,贺兰临漳好,站的位置又好,正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