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说是三皇子一个人同西大营暗度陈仓,我不信你对此一无所知。何必呢?我并不信你,你也一样。”
贺兰临漳知道不能再拖,不然只能对他更加不利,“来吧!你们是一起,还是一个一个来?”长刀挽了个刀花,直指白延文兄弟,“或者说……哪个想先死?”
“贺兰临漳,我让你猖狂!”白延信从背后摸出一把小弩,举起来便朝着贺兰临漳射去。
白延文飞身而上,朝躲避的贺兰临漳腰间伸出手。
鲜血四溅。
白延文捂住左肩急急后退,贺兰临漳也捂住腰腹重新站在崖边,便是选择远攻的白延信也握住右手手腕,恶狠狠地盯着偷袭他的贺兰临漳,“你竟然用袖箭偷袭?”
贺兰临漳冷眼道:“彼此彼此。”
天忽然暗了下来。
一大片黑云遮住太阳,曹宽带着西大营的兵马将崖顶缓缓围住。
等的便是他们。
贺兰临漳不顾曹宽的弓箭,朝他们丢出从洛夕瑶身上摸出来的白磷包。
弓箭射穿他肩膀的时候,他也用袖箭射穿白磷包,掺了毒的白磷随风飘散,惨叫声不绝于耳。
“抓住他,生死无论。”曹宽不理会白延文和白延信直接下令。
黑压压的兵马朝贺兰临漳攻来。
贺兰临漳冷笑一声,决绝地跳下悬崖。
“七哥!”洛夕瑶倏然坐起,咚的一声撞到什么,又头晕眼花地倒了回去。
好黑。
仔细听,还有唢呐的声音传来,只是仿佛隔了层什么,声音悠远又蒙眬。
身下在晃,是在船上?
不对,没有水声。
“王妃。”虚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水?”洛夕瑶转头,眯起眼睛,黑暗中果然有个熟悉的轮廓,“你声音不对,你是发热还是失血过多?”
“有些发热,也可能失血过多。”
洛夕瑶冷静道:“你伤在何处?”x33
白水一时竟回答不出。
她又问,“哪里还在流血?”
“右腿。”
洛夕瑶从头发里摸银针的时候,还顺手摸了摸身侧,给白水止血的时候,她低声问:“我们在棺材里?这是在送葬的路上?”
“是。”白水道,“为防追兵,属下不得不如此。这是一富户的长辈合棺,所以足够宽大。给了他们家小辈一些银子,才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