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靠在船篷两侧,白水倒是还好,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被洛夕瑶处理过了,这会儿安安静静坐着,透过船篷看到偶尔在河面掠过的鱼鹰,听着潺潺水声,倒也难得放松下来。
只是,白水的伤势着实有些重。
为了救贺兰临漳,洛夕瑶不得不逼出宿在心脏的命蛊,将其一分为二,一半在自身孕养,一半通过吻放入贺兰临漳身上。
只是……成也命蛊,败也命蛊。
此时他们从合棺中脱身,洛夕瑶也就急迫起来。
贺兰临漳跳崖的身影总在她眼前闪过,让她在命蛊安静的时候,也会有心如刀割之痛。
“这是?”
“好。”
她知道,他一定是跳了。
而且不是从他们商定好的断崖处跳,白延文和白延信有西大营在身后,不会给他机会。
那么他只能如她梦中一般,绕过石门冲向山顶才有机会。
贺兰临漳,你要坚持住啊!只要有一口气,命蛊便能护住你的心脉,至于翳螟……总有办法的。
摇船的老汉很沉默,直到月上柳梢,开始煮粥,他才不经意地问她们一老一少去怀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