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洛夕瑶被白延信带在马上,看着眼前的兵马将士,立刻意识到不对。
西大营在经过同荣慧大长公主的厮杀,又在悬崖上同矿丁一战,他们不可能还有这么多人马。
远处有木栅关押了不少俘虏,牛胜眼神瞬间的变化没有逃过洛夕瑶的眼睛,这些是荣慧大长公主的人。
她的视线在俘虏中扫过,没有发现荣慧大长公主,也没有吴嬷嬷和江三金,甚至没有她被关押在地穴中时熟悉的任何一张脸。
为了抓贺兰临漳和她,实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穷寇莫追,京中乱起外逃的荣慧大长公主也不值得在东齐多灾多难之时兴师动众。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离开山谷时,洛夕瑶在昏睡,所以看着众人安营扎寨,她也只能猜测身处何处。
如今她被安置在一个不算大却整洁的帐篷中,帐篷中只有一张床榻,看起来不像是白延文和白延信会休息的地方,不得不说,没有精致摆件的帐篷让她松了一口气。
荣慧大长公主以为得到机会能同东齐帝政权,没想到这是个陷阱,东齐帝不过是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虽说洛夕瑶笃定白延信不会拿她如何,但能不在一起,她还是不想同白延信单独相处的。
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她几次从宁馨和白延文的手中逃脱,甚至面对荣慧大长公主都从未吃过亏。
这个时候调平西侯回京,再将东大营交给白延文以证他对平氏一族的重视,短时间内是能够安抚中平西军的。
西蛮无暇他顾,所以东齐帝才会召集兵马进北,与漠北交锋!
东齐帝一定是发现了大国师的异常!
洛夕瑶咬了咬下唇,脸色异常难看,她定定看着白延信,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你真的很聪明。”白延信抬手按住她修长的脖颈,手指不老实地动来动去,“你是我见过的……”他忽然紧了紧鼻子,似乎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你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很
冷静,能够在一团乱麻中找到最终的线头。哎,怪不得装鹌鹑多年的贺兰临漳对你心动,就连我也对你心动,你实在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
等等!干旱!
洛夕瑶忽然道:“真正大旱的,是西蛮!”
白延信一愣,随即笑了开来,看来只要是女子都不能免俗,聪慧大气如她也这般拈酸吃醋,“我还没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