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离开最好,不能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自然也无从得知要在何处落子。”洛夕瑶浅笑道,“陈督司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喝酒。”柳玉树给陈永年倒酒,不让他多话。
陈永年与他的酒盅一碰,豪爽地一饮而尽。
袁明德拿起桌上的酒壶也给他倒酒,叹息道:“老陈,我家的事你也知道,我不信换做是你你能无动于衷,朝中押送我父兄流放,害我父兄死在途中,我便同朝廷有了仇,一日不曾忘。我不求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只求你当没有看见过我。”
陈永年低头看着淡黄色的酒水,迟迟没有出声。
柳玉树一巴掌拍到陈永年肩膀,“喝多了就睡会儿。”说着,他便将人按在桌上,起身对洛夕瑶感慨着:“我见过你的父亲。”x33
洛夕瑶淡淡地道:“所以,你恨朝廷恨到愿意同我联手?你已经找到了朝廷害死定国侯的线索?还是说……你同白延文一样,想要从我这里找到燕回令?”
袁明德酒都撒了,半晌方道:“真的有燕回令?我一直以为……”
“你一直以为燕回令是一个借口,一个定国侯功高震主的借口。”洛夕瑶微笑着看向他,道:“你认为有燕回令,东齐帝便能让人暗杀定国侯满门?”
他快速瞥了一眼面白如书生的柳玉树,连忙道:“不是,我就是以为这是朝廷害定国侯找的引子。定国侯战功赫赫,麾下的兵将更是能人无数,他带兵打仗,只要带着兵符便可,哪里还需要什么令牌,所以我才……若这是真的,岂不是说燕回军认令不认人?不可能,不可能的。”
“有没有燕回令我也不知道,不过二皇子白延文和苏家都怀疑燕回令在我手中。”袁明德知不知道燕回令她不清楚,她清楚的是袁明德一定没有见过燕回令,而柳玉树……他若见过,为何燕回令不在他手里,却在她父亲处?而父亲为何又将燕回令给了还小小的她?
“我恨朝廷。”柳玉树眼中带着凛冽的恨意,“我守在燕回郡,一是想守着义父的家乡,守着曾经帮助过他的乡亲们,二是我一直在追查燕回令的线索。义父病逝那日燕回令不翼而飞,我怀疑是朝廷拿走了。我要叫他们知道,他们即使用毒杀了义父,拖延粮草害死义兄,暗中偷走燕回令也照样找不到燕回军,照样打不过漠北军。没有我义父,他们什么都不是!”
洛夕瑶淡淡道:“所以为了报仇,你愿意同贺兰临漳联手?即便日后会被人唾骂,柳将军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