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决定随他去漠北,如隐藏在暗处的猎手,在最恰当的时候一口咬死猎物。
她明明已经在路上了。
可是为什么?
让她恨不得剥皮拆骨反复鞭尸的面孔一张张跳到她的眼前。
那些人好似恶鬼,朝她伸出锋利的黑色手爪,猩红的眼睛贪婪地看着她,嘴角的涎水滴答,要把她拆吃入腹……
他们的嘴巴不断地蠕动,肉虫一般的舌头不时伸出来要舔她的脸。
她想躲,可有人禁锢了她的四肢让她无法行动。
就在洛夕瑶好不容易从禁锢中挣脱了双手抓向苏嘉言那张邪恶的脸时,她的身体一歪,险险倒了下去。
她的心口一疼,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打湿了她的睫毛,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对,这不对。
她明明在贺兰临漳怀里,他们要走过血池上窄窄的池岸,摸到门,离开这个恶臭的地方。
洛夕瑶用力眨了下眼睛,眨去汗水和泪水,随着脑子的清明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是幻觉!
哪里有人禁锢她的手脚?明明是贺兰临漳用坚实的手臂紧紧地保护着她。
即使陷入幻觉,他也没有松开手。
倘若不是贺兰临漳心志坚定,方才她挣扎的那一刻就会落入血池!
可惜那些如琉璃一般被打碎的脸伴随着猩红之色又开始浮现在她眼前,洛夕瑶用力咬破舌尖,清醒地在贺兰临漳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醒过来!贺兰临漳,醒过来!”
这些幻境一定是隐藏在他们心中最不堪的情景,她的是上辈子的记忆,贺兰临漳的?一定是母亲用命换他的生机,是大国师和漠北王的步步紧逼!
“红色不仅仅是血的颜色。”洛夕瑶在贺兰临漳耳边坚定地道
,“红色也是朝阳的颜色,是晚霞的颜色,是花儿的颜色,是我们报仇的颜色!活着的仇人在等着我们强大起来,等着我们去收割他们的头颅,等着我们告诉世人他们该死!”
贺兰临漳散乱的目光慢慢有了变化。
看着他肩膀上的血迹,洛夕瑶皱了皱眉,为了不影响他的战斗力,她捧住他的脸,咬向他的下唇。
这一下不比咬肩膀轻,却一定比咬肩膀疼。
虽然结痂后可能会难看一些,可不影响他的手脚,不影响他用轻功飞身而起,也不影响他出刀的速度。x33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再来一口的时候,贺兰临漳“嘶”了一声,“让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