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便只有药草和姜蒜。”洛夕瑶闭着眼睛道,“姜蒜也算药材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她倏然睁开眼睛,道:“鱼?”
“这里的鱼应该无毒。”
“应该?”洛夕瑶起身捧着他的脸,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哪里受伤了?”
贺兰临漳起来,慢慢挽起裤脚,“别担心,只是一道小伤口。我第一次落水时,小腿被礁石蹭了一下,那会儿顾不上疼痛,也没留意。还是有小鱼闻到血腥味想来咬我,我才……”
“想咬你?”洛夕瑶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不是已经咬过你,你怎么知道它没有毒?定然是它咬了你,仓促之下你拍死了他,你的血和它的血混在了伤口处,你才知道它没有毒!”
“我……”
“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有些毒是能潜藏在你身体中,不是立刻发作的?你又知不知道,有时候拖过时间一切便都晚了?”想到她第一次落水,洛夕瑶挑起眉梢,“是了,之后不久我们拖骨船上礁石群歇息,你去问了丁振!”
贺兰临漳不得不点头,坦诚一切,“问过丁大夫,知道没有毒素残留,伤口周围的碎屑反而被小鱼吃掉,我才没有同你说。”
洛夕瑶不敢大意,她从头上的发簪里拿出银针,又取出肉虫,用肉虫做线,为他缝合伤口,再涂抹上一层药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你这是仗着心头有我半截命蛊胡作为非啊!”
“我知错了。”
“你!”
丁振闷笑出声,侧头正色道:“我的医术你们信不过?信得过便少废话!我们已经过了十四个地下河段,即便有小瀑布一般的陡坡,也不算危险,可前面不一样,你们这会儿不抓紧时间歇着还说有的没的,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
贺兰临漳按着洛夕瑶躺下,“丁大夫说得对,歇吧!”
不知睡了多久,洛夕瑶心有所感,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唤回青面蛾,感知片刻,立即叫醒众人,“白延文他们来了。”
“也该来了。”贺兰临漳动了动肩膀,目光清明得一点儿都不像刚睡醒。
丁振问:“我们要不要立刻离开?”
“不。”贺兰临漳道,“等他们来。”
“青面蛾!”白延文看着不远处的幽光道。
他们从石壁上放了三条骨船下来,刚好一条船坐八个人。
白延文和袁明德还有陈永年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