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船拴在拴船柱上。
那他们嵌入拴船柱有何用?
他们是想……
袁明德眼中闪过惊涛骇浪,“此等大事,我们的确需要商量。”
贺兰临漳道:“若无意外,我们会在此停留三个时辰,你们自便。”
白延文手里没有地下河的残图,白延信却有。
在袁明德想通的瞬间,他的脸色也不由得一变。
他搓了搓手指,起身道:“回船上说。”
听到脚步声,假寐的洛夕瑶睁开眼睛,看向贺兰临漳道:“人都送走了?”x33
这个“走”字着实有些灵性。
贺兰临漳低声一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抬起她的肩膀,让她枕在他的腿上,“他们回船上看残图去了,不算被我送走。”
“你靠在石壁上会不会不舒服?”洛夕瑶问。
“不舒服的话,要如何?”
“不如何,包袱里有油纸包裹着的衣衫,你可以多垫几件在背后。”
贺兰临漳笑,“不必。自从你分了命蛊在我身上,我似乎也不大会感到冷。”
就像这会儿,他知道石壁是冷的,可靠在上面,并不觉得难受。
“不止这一个好处。”洛夕瑶道,“夏日的时候也不会觉得热,冬日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冷,更重要的是,不说百毒不侵吧,也差不多。”
说着,她的余光扫了向白延文的方向,“至少他再想用巫术害你,需要费些心血。”
“怎么?”察觉到她忽然僵硬的肩膀,贺兰临漳问:“可是想到了什么?”
洛夕瑶正要说话,忽然觉得不对。她怎么觉着白延文那边的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在提到巫术时,白延信匆匆看了她一眼,不远处的侍卫也有好几个偷偷看着白延文……
他们在警惕。
依赖白延文巫族血脉的同时,也在警惕白延文。
如同他们警惕会蛊术的她一样。
“嗯?”x33
洛夕瑶抬手置于唇间,轻轻朝贺兰临漳眨了下眼,拉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写道:“我怀疑他们能听到我们说话。”
贺兰临漳一惊,靠近地下河的石壁是能吸去声音的,除非距离很近。
想想吧!
坐在骨船上都听不到水声,可见超过半身距离,声音便会被阻隔,除非落水或爬到高处。
洛夕瑶一个字一个字在他掌心慢慢写着,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