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泡从他的口鼻处冒出，他不想死，挣扎地向陶安伸出手，无声求救。

陶安不由得笑了，他眼珠一动，一层冰冷的眼翳覆盖住瞳孔，嘴角缓缓裂开，直置耳根，他一边笑一边凑近呛水已经要呼吸不上来的人，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紫黑色分叉的舌头灵活地在那人的脖子上舔了两下，“加入我们，就能永生。”

那人吓得想逃，可陶安怎么会允许猎物逃离掌心？

他以前再厉害，也不过是白延信手下的鹰犬，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走在了成神之路上，只要得到……他就能成神，永生不灭！

不过陶安也知道洛夕瑶厉害，有她在，他未必能顺利得到他想要的。

所以，他要尽可能地多造些同类。

陶安的双眼发出幽幽的绿光，“我这样做是为了救你，你跑什么啊？”

丁一从后面固定住那人的头，用力到那人已经开始翻白眼，挣扎的四肢缓缓变僵硬。

陶安笑得发出“嘶嘶”声，扑过去照着那人的脖子就是一口。

仔细看，那人流出来的血顺着清透的湖水飘荡，沾染了血色的湖水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其中不停蠕动，它们贪婪又雀跃地顺着那人的伤口钻进他的体内，也有顺着他眼耳口鼻钻的小东西。

陶安伸手擦去那人眼角的泪，就着血和水里的东西塞入口中，“坚持住，只要挺过痛苦，你就会成为神的信徒，从此获得力量。”

丁一松开手，扶了扶要掉落的头，看向陶安的眼中带着不悦，“你不是说要找东西把我的头缝上？”

“洛九娘和白延文的蛛丝怎么样？等我们抓到他们，得到蛛丝，我立刻帮你固定你的头。”陶安拍着胸口道。

“哼！”丁一看着被陶安咬过的人慢慢沉入湖底，“他不是死了吧？”

“不可能。他们落入不冻湖，喝了不冻湖的水没有死的，都是被选中的人，被选中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说着，那人的身体猛然一抽，慢慢睁开眼睛，只是他的瞳孔已经变成了冰冷的竖瞳，同陶安很相似。

那不是人能拥有的眼睛。

丁一布满黑翳的眼睛眨了眨，嫉妒得抬起手想要趁着那人虚弱杀死对方，被陶安拦下。

“钥匙消失后的一个时辰，是我们离开的最好时机，不要因小失大。”

丁一不甘心地放下手，沉默地朝湖底游去

被丢过门的胖子正躺在一片青草上喘息，直到绳子“啪”的一声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