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贺兰临漳朝洛夕瑶伸手。
洛夕瑶知道白延文定然看得到她,她撩起脸颊边的头发,充满鄙夷的勾唇一笑,便毫不犹豫地跳进贺兰临漳怀里。
两人配合默契,贺兰临漳双臂一带,她便稳稳坐在马上。
有这么多马,他们还要感谢袁明德。
若不是他不尽心,他们未必能这么顺利。
为了不让人有机会读他的唇语,贺兰临漳亲密地抱着他,微微弯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道:“三支箭,这样失去一支,不心痛?”
“痛啊!”洛夕瑶心情不错地捂住胸口依偎在他怀里,“不过能震慑住白延文,也不可惜。想来那支箭会让它们思虑很久,也能给我们留下更多机会。”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那个奇怪的人,“蛊虫虽能做我的眼睛耳朵,可它们到底是虫不是人,声音还罢了,画面就完全没办法传递。它们最后传递给我的,不过是一种感觉。”x33
“白延文身边有个叫贺玉的人,很奇怪。”
“贺玉?”贺兰临漳皱眉思索,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只是一时竟想不出来。
洛夕瑶道:“蛊虫传递的声音很……冰冷,没有情绪,也没有画面,不过他说话的语调有些奇怪。”
“他的手也很不同。”
“什么样的手会如枯树一般?”
贺兰临漳牵住缰绳,目光落在最前方的马车上,“被腐蚀过或者被烧过?”
“被烧过!”洛夕瑶立刻道。
火能烧死人,也能熏坏嗓子。
她将手指按压在喉咙上,清了清嗓子,才嘶哑道:“那一箭将马上的假王妃**江中时,她在对岸。她手中的弓比寻常弓厚,黑色的……很难看出材质……”
“原来是他!”贺兰临漳的手微微一顿,“贺玉是祝方国主的谋士,除了名字外,其他都很神秘。只是……他是怎么同白延文走到一起的?”
“你忘了吗?当时我被白延信困在营地,出言挑唆他们的关系,让白延信发现白延文不在。白延信为了让白延文死,命人砸坏了船,又提前开战,将白延文堵在祝方军队。”洛夕瑶道,“那时我们就猜测,白延文很可能是奉东齐帝之命故意接近祝方和骥叔,就是为了他日对漠北出兵。”
“东齐帝是想发长线钓大鱼,可惜身边拖后腿的人太多。”贺兰临漳轻蔑道,“没等漠北攻来,东齐就要分崩离析了。”
没有阻挡,送亲队伍走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