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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处积下的血水像一条红色的河流。
艳丽又可怕。
郡守和郡守夫人面色苍白,泪流满面,不知道此时他们是伤痛多一些,还是后悔多一些。
有人哭泣,有人求饶。
洛夕瑶统统不听。
从二开始,每砍掉一颗头,她都会报数。
第一个,是郡守的小儿子呢!
斩马刀在狭窄的密室过道中有些不好发挥。
好在地宫一游,让她得了巫族的好处,内力充沛。
一刀下去,刀锋还能收割好几条性命。
一刻不到,密室中除了她之外,便只剩下郡守夫妇还活着。
血水从斩马刀的上缓缓流淌。
洛夕瑶用力一甩,斩马刀的刀身恢复光洁,而墙上却多出一道凛冽的痕迹。
“时间刚刚好呢!”她伸开手掌,正好接住从郡守夫妇头顶掉落的金针。
她本来就没有将针刺得太深。
因为她只是不想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罢了。
可是,她却要让他们亲眼看到他们的子女、亲人,因为他们的错而付出代价。
不如此做,看到漠北勇士尸体的她,心中便无法平静。
平城郡守的哀嚎声在密室中回荡,郡守夫人已经晕倒在地。
洛夕瑶慢慢走到郡守面前,一刀!
郡守的头落在郡守夫人身侧,密室恢复安静。
“我会补刀,所以装晕、装死都没有意义。”话落,洛夕瑶甚至都没有挽出刀花,直接用最朴实的方式,手起刀落,划开郡守夫人的喉管。
痛苦的喘息声,断断续续。
洛夕瑶叹息一声,道:“若你们刺杀我,我都不会来报复,成王败寇而已,我从抗旨那天开始,便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
“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同祝方联手,里同外鬼,围剿驿馆。”
“我离开驿馆时,驿馆中死了十三个,剩下的也几乎人人带伤,重伤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他们有因为东齐帝的旨意,护送我们离开居安关的士兵,也有漠北勇士,不论他们什么身份,他们一路都在保护我,保护我的嫁妆,保护同我情同亲人的嬷嬷和侍女。”
“无论他们做得好与不好,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他们都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你们要杀他们,不是不行。摆明车马过来,胜负都不会有人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