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始,便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
“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同祝方联手,里同外鬼,围剿驿馆。”
“我离开驿馆时,驿馆中死了十三个,剩下的也几乎人人带伤,重伤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他们有因为东齐帝的旨意,护送我们离开居安关的士兵,也有漠北勇士,不论他们什么身份,他们一路都在保护我,保护我的嫁妆,保护同我情同亲人的嬷嬷和侍女。”
“无论他们做得好与不好,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他们都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你们要杀他们,不是不行。摆明车马过来,胜负都不会有人埋怨。”
“可你们利用郡守的身份,平城的太平让我们放松警惕,让打更人故意敲梆子,在驿馆的井水中下药。”
“我不杀你们,怎么对得起他们为我的付出?”
“我不杀你们,又如何震慑宵小。”
“你们也不用觉得不甘。”
“今夜若不是我们早有准备,恐怕得到的也不过是你们的一声叹息。”
“现在,我为你们叹息。”
“用你们的命告诉那些想要对我们行刺的人,敢做,就要敢付出代价。”
“而代价,就是我会出手,鸡犬不留。”
不知道何时开始,郡守夫人彻底没了声息。
洛夕瑶幽幽一叹,“下人,主人都去了,一大家子真真正正的团聚,应该没什么遗憾了。”
“不用感谢,一路走好吧!”
洛夕瑶将斩马刀入鞘,一步一步踩过血水,走了出去。
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色足迹。
正在此时,郡守府的大门大开,一个人站在门廊下,对着她笑。
贺兰临漳拿出一条浸湿的帕子给她,“先擦一擦,我已经让人烧了热水,回去就能好好盥洗一番。”
他没有戴人皮面具,柔美的月光在他绝美的脸上附上一层轻纱。
洛夕瑶猩红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在他的微笑下,逐渐恢复成墨色。
她没有把手中的斩马刀还给贺兰临漳,而是用力掷向脚边,将斩马刀立在身侧。
一旦有危险,眨眼间她就能抽刀杀人。
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洛夕瑶仔细擦着双手,指缝都没有落下,“驿馆的事情如何?王嬷嬷和木香……”
“王嬷嬷伤势较重,被丁大夫用老参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木香肩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