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中飘荡的长发。

而最下面的棺椁中，布局同前一具棺椁相同。

唯一的区别就是……血水中间的头颅是脸朝上的。

是死不瞑目的洛老太太。

“果然。”洛夕瑶喃喃道，“也就只有洛府……”

有这么多人让她杀。

丁振和莫言回来得很快，二人口中**姜片，脸上蒙着面巾，手上戴着羊皮手套，慢慢分拣着棺椁中的头颅。

“天暗了，把火把点上。”洛夕瑶对老何道，“这里一时不会儿不会结束，你先带人下去吧！该吃吃，该睡睡，用人的时候，我会叫你们。”

“是。”

很快，院子中就只剩下他们四个。

没一会儿，红明和白水也来帮忙。

人都走了，可院子里依然很拥挤，拥挤到无处落脚。

因为地上摆满了头。

丁振和莫言只能检验头颅是大概什么时候被砍的，又是被人用什么兵刃砍的，还要看他们是否中毒……

可这些头颅的身份，就只能洛夕瑶辨认了。

洛夕瑶两辈子都居住在洛府偏院，洛府中有哪些下人，长得什么样子，她是真不清楚。

王嬷嬷倒是能知道，只是她不忍心让人抬着王嬷嬷折腾。

“四叔离开时不是留下了四婶城外别庄的地址？”

贺兰临漳好笑地看着她，洛四老爷离开就是想要避开他们，如今要把人请回来，也不知洛四老爷会不会泪洒马背，“我这就让人连夜出城，去把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