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平日里很少过问府中之事,可在洛夕瑶公然抗旨之后,他也多次叮嘱夫人不要让二房中人去招惹洛夕瑶。
在三弟妹道观去世之后,他再次对夫人耳提命面,甚至用饭时也叮嘱过几个惯会惹事的儿女,可如今……
二老爷不可能将帽子扣自家头上,他想要将此事做成刁奴欺主。
若无外人在,关起门来自家人怎么都好说,可偏偏漠北七王子贺兰临漳来平城,还来了洛府。
二老爷已然退无可退。
可他也不想想,他想要快刀斩乱麻也要看洛夕瑶同贺兰临漳给不给机会。
“母亲,夫人!我知你们心慈,总希望府中上下和美,可有些刁奴轻轻敲打只会纵容她们越来越没有规矩!”二老爷说罢,对着跪在院中的下人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刁奴用草席卷了丢到乱葬岗去!这样的刁奴死了倒是便宜了她,否则送到官府也不会脏了我们洛府的地!”
原来恪守礼教的二老爷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同内宅妇人有何区别?
“抬出去,把屋子清理干净!”二老爷满面怒容,“夫人,九**院子没法住了,你安排人收拾个院子出来。”
**奶反应过来,立刻扶着丫头起身道:“老爷教训得是,妾身这就安排人去收拾院子。九娘喜静,青竹院有一片竹林,孩子们年幼时最喜欢在那里玩耍了。”
“可。”
洛夕瑶嘴角微微翘起,眼中满是讥讽。
青竹园因竹林得名,苏嘉言昨日就是在北竹林被发现的。
合着她这是从一个凶宅换到另一个凶宅去。
别说贺兰临漳在,就算只有她一个人,洛夕瑶也绝不会再忍。
“多谢二伯好意。”洛夕瑶慢声道,“想来二伯沉浸在书画中不知府中事,昨日苏公子就是在北竹林被发现下身满是血迹、昏迷不醒的。苏府虽将人带走,可却也告了衙门,衙门的人昨夜才来过,二伯是没见到?哎!二伯娘真真是二伯的贤内助,
内外都是……”
洛夕瑶拿起帕子遮在唇边,笑得有些羞涩。
二老爷和**奶脸色铁青。
“胡说什么?”这里这么多下人在,此话若是传了出去,老二一家还怎么做人?洛老太太拐杖重重一杵,“你二伯昨儿同天使商议你上京之事,如何会理会其他?衙门的人来问,也是我这老骨头出面,九娘整日在院中绣花,不清楚的事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木香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