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说这些。”苏婉倾自知没有替原主道歉的权利,更何况有些事别人说是一回事,自己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好,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苏继文笑了笑,脸上难得露出慈爱的神色。
“当初你虽然没能如愿嫁给晋王,但如今我看你跟宸王在一起也挺好的。”
“宸王功成身退,日后只要恪守本分,你们便可安枕无忧。”
这是告诫她:要想活命就让楚玄墨别想着当皇帝呢!
苏婉倾淡笑,“女儿不懂这些,女儿只知道作为妻子,应该与丈夫共进退。”
左相闻言,微微点头。
目前局势不明,他也不好说太多。
当今圣上对这位战功显赫的皇子明升暗降,看上去似乎忌惮更多。
几位皇子中,似乎最不得宠的便是宸王。
而晋王谦恭有礼,倒是得到了圣上的颇多赞善。
而且宸王本身的态度也是捉摸不透,不知道是韬光养晦,还是对储君之位真的不上心。
左相端起茶杯,浅抿几口后放下,岔开了话题,“说起来,为父这次能够化险为夷,真是多亏了你。”
“父亲生病,女儿自是挂心,若所知的一点岐黄之术,不能为父亲化解分毫,那女儿日后便只能在自责中度过了。”
苏婉倾目光真切地看着左相,心里想的却是自己二十一世纪的亲爹。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演得逼真。
左相果不其然,露出感动的神色。
他目光空远,短暂的回忆之后,道:“为父近日闲来无事,想到很多过去的事情。”
“你当年婚礼办的匆忙,相府也没能给你置办好的嫁妆,如今为父在家休养,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跟为父说,为父给你做主。”
苏婉倾微微眯眼,原主记忆没错的话,那场婚礼可不能匆忙来形容啊。
祖母生病没法管事,薛氏苛待,左相厌弃,楚玄墨当时更是恨不得她死。
没有一个人能关心苏婉清的感受。
若不是不穿衣服太过惊悚,只怕苏婉清光着,她们也能给她送去宸王府……
所以自然而然,相府也没随什么像样的嫁妆。
不过以苏婉倾对薛氏的了解,但凡有点好东西,不是收起来,便是偷偷拿给苏婉柔了,哪会有什么好东西,等着给她挑?
何况,她最想要的便是薛氏的命,但这话现在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