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皇帝绝情感到伤心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
“自然无需惧它,只是这安抚使来的怪异,定北军粮草辎重需靠朝廷贡拔,父皇迫于形势不得不与北戎一战,心里想必恨极了我。”沈言说得平常,他又不是原主,自然不会为这个便宜皇帝伤心。
景文轩却以为他在故作坚强,便拍了拍他的手:“定北军只收到朝廷拔给的两个月粮草辎重,还有两个月应当随着此次安抚使运来。”
这还只是第一批粮草辎重,想要打好这场战,需要朝廷源源不断运来军需,若是断供,后果不堪设想。
沈言心底却此事却不太看好,从原主传来的记忆里看到,他那个便宜父皇前半生有多英明神武,后半生就有多昏庸无能。
后半生把大量时间放在了追求长生之上,沉迷美色不可自拔,对国事只听之任之,重注享受,哪里管庶人死活。
两人又说了一些事情,过了半日,军中果然有传令使前来,命令景文轩速回军营迎接安抚使。
景文轩这处别院是另外买的,闻将军在军营里找不到景文轩,就知道他可能是回到此处。
景文轩赶到军中,闻将军已经在军营要塞大门前恭候安抚使大驾光临。
闻将军虎目狠狠瞪了他几眼,景文轩站到他左后方,同十数位宫中有名的将领站在一起迎接。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
众将在冷风中吹了整整两个时辰,再火热的心也被这寒风吹得发寒。x33
“大将军,已经快要酉时,是否还要继续等下去。”一旁军师有些站不住了。
他一文弱书生,一站两个时辰,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也着实累极了。
“前方安抚使到哪里了?”闻大将军也等的十分不耐。
按道理来说,他一个堂堂定北军大将军,统领三十万大军,位高权重,着实无需亲自站在这里迎接。
但怎奈这安抚使是徐贵妃胞弟,当朝宰相之子徐良晟,正四品户部侍郎。
主管军中粮草辎重,此时军资干系重大,闻大将军不得不放下身段前来迎接,怎奈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不到一会,闻元正身边一亲兵双手行了个军礼道:“大将军,前方斥候来报,安抚使在前方玉龙关二十里地原地扎营,营内上方有炊烟升起,只怕不打算今晚入关。”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闻元正身型高大雄壮、霸气狂傲,哪里能受这种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