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梨的叮嘱,战景淮只在伤口上撒了细细的一层粉末。
“这是新的伤药?”顾言秋随口问。
她问战彦卿,“感觉怎么样?”
“一开始有点烫,但是后面就舒服多了。”战彦卿诚实回答。
闻言,顾言秋脸上才出现轻松的神色,扭头对战景淮说。
“你爸爸这边有我,你回部队去吧,不要耽误了正经事。”
部队有紧急任务,战景淮的事情繁忙,只有抽空才能到医院一趟。
战景淮从容点头,然后在战彦卿目瞪口呆的神情下,伸手探进了枕头下面。
把粉紫色的保温杯抽出来,拿在了手心。
杯子拿在他指节修长的手里,都显得格外小巧可爱,像极了沈梨本人。
“这是哪来的?”顾言秋疑惑,她瞪向战彦卿,“你什么时候用这种颜色的杯子了?”
战彦卿被自家媳妇的眼神盯得身上发毛,但出于父子之间的道义,还是决定站出来替战景淮扛下这个“重担”。
但战景淮就像是看不懂自家亲爹的眼神示意一般,从容道:
“这是我的。”
话音刚落,病房剩下两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战彦卿摸了摸鼻子,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而顾言秋的心情就像坐了一个过山车,从万丈的高空直冲而下。
非但没有平静舒缓,而是现在巨大的惊讶中回不过神来。
“这是沈梨的?你和沈梨共用一个杯子?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接连三个问句。
她这是错过什么了,怎么几天不见,她就跟不上节奏了?
顾言秋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拔高,看到战景淮相当于默认了的神色,气得坐在凳子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给我说实话,我高血压快要被你气出来了,我有知情的权利。”
战彦卿不妙的猜测成真,他完全**不到母子二人的争斗中。
在一边急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到最后索性用被子蒙住了头,躺下闭目养神。
眼不见,心为静。
左耳朵进,也可以右耳朵出。
千钧一发之际,病房门被人敲响,暂时让顾言秋的火力转移。
她起身开门,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苏毅和尤夏云夫妻二人,带着女儿苏雅歌来探望战彦卿。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