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默默地坐在那里不吭声。
“咋个了?”营长见他好一阵子没吭声,奇怪地问他:“这有什么难的嘛?你看见什么,就给我说什么,我又不会要你的命。除非……”
熊国兵听见营长拖长着声音,就像落水的人见到救命的稻草一样,他以为营长是想敲诈他的钱,心里就高兴了起来。
他想:我现在身上是什么都没有,就是还有钱,只要他想要钱,我就有办法脱身了。
熊国兵连忙追问道:“除非什么?”
“哼!除非你是刘存厚手下的奸细?”营长翻脸不认人地变了腔调,咄咄逼人地质问他。
“什么?”熊国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咋个也没有想到,营长把他怀疑成了奸细。他转念一想,不对呀!我如果是刘存厚手下的奸细,他也不应该这样质问我嘛?
熊国兵正在暗自猜度的时候,那个当兵的也端着枪,狐假虎威地吼起来:“快说!你是不是刘存厚手下的奸细?”
这一下子,熊国兵真的是听清楚了,他们确实把他当成了刘存厚的奸细了。
熊国兵不明白:他们是刘存厚的手下,就算我是刘存厚的奸细,大家应该是一家人了,营长咋个还这样对我呀?是不是他们晓得了我是“太平大醮”的人,有意在考验我呢?熊国兵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要沉住气,不能露出马脚,上了他们的当。
熊国兵主意已定,假装苦着一张脸,委屈地分辨说:“我哪里是什么奸细嘛!我真的是个生意人。”
“你不是刘存厚的奸细,咋个能够从金溪坝坐船下来呢?”营长不相信地问他。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熊国兵终于放心了,他们对我的怀疑,只是因为我是坐船下来的。
对这一点,熊国兵在离开金溪坝之前,李德权已经帮他提前想到了,他按照李德权教他的话,对营长说道:“我们生意人,信奉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给‘太平大醮’那些穷光蛋塞了几个大洋,他们就悄悄地放我的船下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营长连忙追问他。
“不过,”熊国兵口齿伶俐地说道:“他们一再嘱咐我,不能把船交给了刘存厚的手下,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我到了两河口,能够顺顺当当地回绵州,我可是什么也顾不了啰!”x33
“什么?”营长大吃一惊地问他:“金溪坝还是‘太平大醮’的天下?你是不是搞错了呀?”
“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