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狡辩吗?怎么这会儿又装起哑巴了?”
客卿见她久久不说话,嘴角的弧度渐渐加深,那如墨玉般幽深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白襄禾无辜的眨了眨眼:“什么狡辩,学生听不懂。”
“装。”
客卿冷冰冰的甩去一个字。
“……”
没意思,真的。
一点面子都不给学生留。
白襄禾一脸无趣,两手抱臂懒洋洋地轻靠在树干上转移话题:“客卿想必已经派人去北炎国了吧?”
没想到她竟会自己主动提起此事,客卿显得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你似乎比我还着急。”
“那当然。”
白襄禾抬手接住空中缓缓飘下的落叶,拿在指尖把玩着,低敛的眼眸让人瞧不清情绪:“我可不希望自己一直被误会,客卿若能早些调查清楚,以证我的清白,那是再好不过。”
反正在这件事情上,她是受害者,她无错,随你怎么查。
只是魔窟那边……
魔窟是整个北天大陆的人都知道的地方,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等客卿派出去的人一回来,他势必就会知道,她曾经有被扔进这个暗无天日、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啧,麻烦。
如果不想一套合理的说辞,到时候客卿对她的误会会更深。
毕竟一个被挖了灵根的小姑娘,按理说绝不可能在那个满是魔物的绝境之地活下来。
可偏偏,她不但活下来了,而且还换了新的灵根,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白襄禾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其实,从她打算要帮魔尊的那一刻起,她就等于是跟人类为敌了……
因为人与魔一直是死敌。
人一但帮了魔,就是背叛人类,是叛徒。
除非她能做到半点风声都不走漏,不然被整个北天大陆通缉是早晚的事。
啧,这可真是一个莫大的挑战啊。
而且还要考虑到魔尊脱困后,会不会一怒之下报复人类。
看来得事先留一手才行。
走神之际,腰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飞了出去。
定睛一瞧,才发现是那枚玉牌,它此刻已然落入了客卿手中。
白襄禾抱怨似的嘀咕了一句:“哪有这样的。”
居然趁人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