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的声音。
“大将军一路辛苦,只是本王的座驾……只识得前进,不识得后退呢。将军见谅。”
西南王那个宇文旌。
大将军又是一声冷哼,“西南王不愧是西南蛮子之地而来,可知晓何为先来后到?”
“本王的确不知。将军只晓得这样清楚,不如示范给本王看?”
“你!——”
大将军打仗可以,和人论长短嘴皮子还是差了点。
他冷哼一声,“罢了!藩王众多,料想车驾很多,本将军就让你们先过吧!”
说罢就退到一侧,实际是做完了给皇帝看的功夫,同时借着“退让”这事儿给西南王再上了一副眼药。
皇帝只会更讨厌忌惮西南王。
这就够了。
西南王的车驾缓缓离开。
后面跟着的是同行的藩王以及下属等的车驾。许久之后才彻底离开京城。
大将军也才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进城。
出了城门,西南王的车驾内。
宇文旌才谨慎地翻起马车坐垫——原来垫子底下,竟是一个空的盒子,足够藏下一个少年。
宇文晏一边身子使力从里面出来,沉稳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
宇文旌托着下巴看了他一眼,“江家竟然愿意收留下你,大长公主可是皇帝的亲姐姐啊……晏儿,你说这江家……可是有谋反之意?”
宇文晏却只是看了许久不见的父亲一眼,道:“不知。”
宇文旌看着年幼却格外执拗的儿子,哼笑了一声;“……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
江家养这匹狼几天,这臭小子就知道维护江家了。
连实话都不肯跟他爹说。
凶残暴戾,人称恶鬼西南王的宇文旌却忽然道:“江家终究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将来若是江家求救,我宇文旌也愿意帮他们一把。”
宇文晏意外地看了父亲一眼,而后悄悄勾了勾唇。
父与子之间无言,马车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
那里,才是养育宇文晏的故土。
而世人面前,“宇文晏”也再也不见。
……
宇文晏的不告而别,福宝虽然有点点难受,但也没难受多久。
因为她听说城门开了!
这就意味着,福宝终于可以去验收自己的豆腐坊了!
这可真是太棒了!
她当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