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画面。
裴渊一手拿土豆,一手拿刀,凭感觉摸索着切下去。
夜里瞎在夜里切土豆丝
啧,怪不得能伪装那么好,没人发现他夜盲的事实,都能切土豆丝了,谁能相信他夜里是个瞎子?
沈初忍不住乐出了声。
这么一想,裴渊这家伙似乎也没那么可恶。
“笑什么?”裴渊大约有些恼羞成怒,“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不要让人看出这里发生过什么。”
沈初不服气,“凭什么要我清理?你不是有护卫吗?”
“呵,本皇子的护卫自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既然说了是一个坑里的萝卜,那就干点萝卜的份内工作。”
有什么重要的事?
沈初扭头看向孙严。
孙严耸肩,“殿下让我滚。”
却见他扛起三皇子,径直滚,哦,走了。
沈初
她继续挣扎,“萝卜的份内工作是往下扎根,扎得稳稳的,别让人拔了。”
“嗤,本皇子拔你,易如反掌,试试?”
沈初败下阵来,谁让自己武功没人家好,权势没人家大,爹也没人家的爹强呢。
她认命地从草丛里捡起一个废弃的水桶,打了河水冲刷地上的血迹。
裴渊背着手站在河边,吹着凉风,那惬意的模样,若是手里再拿根小鞭子,就与监工无二了。
小长工沈初忍不住问:“你让孙严把三皇子弄哪里去?”
“你说呢?”
她怎么知道?这家伙的心思深沉难测,谁知道他想把三皇子怎么样?
沈初撇撇嘴,小声嘀咕:“为什么对三皇子这么狠?不会你被他那什么过吧?
话音一落,她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