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觉得奇怪,“我的伤只是皮外伤,按理说应该不会对孩子有影响,要不您再仔细看看?”
老大夫脸色一沉,“难道你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不成?即便没有伤,你思虑过重,神思忧结,这孩子也难保住。”
沈初有些难受,虽然震惊孩子的到来,甚至没想好以后该怎么办。
可知道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她还是很难受。
“我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烦请大夫帮我想想办法。”
老大夫捋着胡须道:“不必太过担心,老夫开几副安胎药,你连续服用半个月,注意休息,半个月后再来复诊。”
沈初松了口气,“好,请大夫开药吧。”
老大夫提笔开始写药方,“我和你说,老夫的安胎药你尽管吃,保证给你调理的白白胖胖的。”
沈初勾了勾唇,等待抓药的时候,她扫了一圈医馆。
医馆收拾得很干净,一排排药柜前有个药童正在抓药。
“大夫,近期你医馆有没有收过这些药?”
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门外走进来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沈初浑身一僵,下意识抓紧了红袖的手臂。
红袖不解地看过来。
“别回头。”沈初用极低的声音道。
倒霉催的,裴渊怎么会来城南的医馆?
若是被裴渊认出她来就惨了。
她下意识将面纱往上扯了扯,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心跳几乎到了嗓子眼。
孙严拿着一张纸问老大夫,“就是这些药材,你的医馆最近有进过吗?”
裴渊勾了张椅子坐下,桃花眼微挑,环顾着整间医馆。
柜台后的药童,一边抓药,一边看过来,被他目光一扫,药童吓得险些把手里的小称丢掉。
柜台外站着两个女子,背对着他,看不清容貌。
裴渊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听到老大夫道:“没有,我们没进过这些药。”
“走吧。”他起身,示意孙严离开,目光忍不住往柜台边又撇了一眼。
恰在这时,药童配好了药递给沈初。
“夫人,您的安胎药好了。”
沈初余光看到裴渊准备离开医馆,暗暗松了口气。
她的手要碰到药包的一瞬间,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截走了药包。
是裴渊。
尽管中间隔着红袖,她也吓坏了,整个人几乎僵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