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莫忧村里的人就把她牢牢围住,另一波人则是去打电话通知警察。
“方胜他们一家人在哪?”问话的是村里一个很有威望的大伯。
莫忧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严实得跟铁桶一样的人墙,从袖子里抽出刀,对向最前面的人。
“让开!”
前面那人没动,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大伯。
“觉得我不敢捅吗?”莫忧嘴角噙着笑,刀尖又向前逼近一步。
大伯深深看了她一眼,出声叫退了众人。
莫忧出来前没换衣服,上衣和裤子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村民只是退到了安全距离,但莫忧走动他们还是会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要他们不碍事,莫忧也不介意他们跟着,她径直朝原主老家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小路,就能看见在众房屋中间的落败院子。
上次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莫忧这次来也算是做个告别。
院门早就坏掉了,推都不用推就能进来,正对着的大门上贴着早已褪色的年画,无名的藤蔓爬上墙面。
小时候原主父亲为原主种下的枣树还在,郁郁葱葱十分茂盛。
莫忧记得,原主的记忆里这两棵枣树中间有个她父亲做的小秋千的。
就是那种拿麻绳扎住蛇皮袋的两侧,再分别绑在树上的那种简易秋千。
上前一步,莫忧抬手轻轻抚上树干,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不善言辞的父亲紧张的不断揉搓那双粗糙的大手发出的。
“我要蛇皮袋,还有绳子。”她转过头对众人说道。
街坊邻居面面相觑,谁都没动。
看来好好提要求是不行呢,莫忧看了一圈,突然出手抓住离她最近的那个人,刀尖抵上那人的脖子,又重复了一遍。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在大家纷纷出去找这两件东西的时候,一个小身影挤了进来。
“小芷姐姐,给!”
方榆大喘着气,把两样东西递了上去。
刚刚她听见后就立刻去找了,好在现在住的爷爷家离这不远。
莫忧接过东西,一把推开挟持的人,低头弄了起来。
“在做秋千吗?”方榆好奇的凑过来看。
抬头看了她一眼,莫忧没有说话,绑好蛇皮袋后,起身捆在树上。
成品做好后,她尝试着坐了上去,慢慢的收起脚晃荡了两下,没有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