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瑾满身阴郁,盯着给嵘墨剥蛋壳的护工。
好好的提什么水煮蛋?
黑鸟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声。
修瑾坐在诊台上,两条长腿抵在地面,又冷上几分,给嵘墨剥蛋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多管闲事的老东西。
越想越气,眼神刀子似的剐在王医生身上。
王医生打了个寒颤,嵘墨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他再也不逗这个小祖宗了。
嵘墨余光瞥见王医生一脸生无可恋,还有护工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不经意扫帘子,扬起唇角,他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接过蛋,小口咬着还乖巧的对护工说谢谢。
借着缝隙能看到少年吃的像仓鼠一样鼓囊囊的小脸,修瑾心在滴血。
胸口压块石头似的,闷得他无法呼吸。
薄唇抿了又抿,怨念翻涌比那枉死的恶鬼怨气还重。
他差点没忍住冲出去,掰过嵘墨那张对着人笑的脸!
这群碍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