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们立即慌了神,满脸都是发自肺腑的浓烈畏惧,本能地就要抱头鼠窜、四面逃离。
就像将死之人看到了黑白无常。
“都别动!”王立生怕他们闹出大动静惊动秦军,急切之间连忙举起手出声大喊,“大伙儿不要跑,我们不会为难你们,我保证!”
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骚乱虽然减弱了两分,零星有人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但更多人还是打算立即脱身。
他们这副惊惶无措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过街老鼠毫无差别。
眼瞅着妇人就要喊出来,小孩子要哭出声,人群会四处乱跑,严冬知道他最多有说一句话的时间。如果这句话说得不对,那么人群的混乱将无从抑制,他们的行踪也会跟着暴露!
这也就是出现的只有他跟王立两人,要是数十人一起围上来,这些人必然受到极大惊吓当场叫喊、哭泣。
千钧一发之际,严冬准确判断了雨林村村民的心思,沉声低喝:“我是反抗军战士,从河东岸而来,你们不用害怕!”
这略显突兀的话起到了王立意想不到的效果。
刚刚还要做鸟兽散、往村子拔腿回奔的百姓们,闻听此言竟然基本都停下了脚步,霎时间一双双饱含惊喜、希望、疑惑而又惊惧不减的目光,落在了严冬黑黑胖胖的脸上。
在这个迟疑的瞬间,他们在等着严冬证明自己的身份。
严冬是出来执行特殊任务的,并未穿反抗军袍服,身上虽然揣着能够向起义秦军证明自己身份的印信,但普通百姓明显看不懂这些东西,不具备辨别能力。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想趁夜逃去河东吧?”严冬很快说出了一句让直击雨林村百姓的话。既然不能靠物件证明自己的身份,那就换一个角度用别的方式取信于人。
王立疑惑地看向严冬,不明白他是怎么快速判断出这一点的。
“如果我们是秦军,现在就能叫人来围捕你们,根本不需要同你们多说。”严冬凝视众人,“如果大伙儿想要去东岸那就去,我们不会阻拦,但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
“王师很快就会渡河,你们马上就能受到反抗军的庇护,根本无需多此一举。实不相瞒,我们今晚过来,就是为了偷袭秦军。
“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所以还请大伙儿多多帮忙,不要叫喊不要乱跑。”
听到严冬这么说,村民们眼中逐渐有了光亮。
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