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齐齐翻供,而且就此死咬不动口,看来如今这朝堂、官场上,宰相是一言九鼎。”
忽的,宋治再度开口,语气莫名。
老宦官稍作寻思才接话:“宰相是否一言九鼎,得看陛下的心意。”
宋治微微颔首,神色放松了些。
半响,他又道:“传朕的旨意,将那位北胡大修行者放了吧。”
老宦官很意外,“那也是个王极境,杀之,正好威慑北胡,以儆效尤。”
宋治摇摇头:“一个王极境初期而已,杀不杀无关大局。放了他,更有用处。朕的眼线要进入漠北,探查虚实,书写《方物志》,就不能让北胡有所防范。”
“陛下英明,老奴遵旨。”
......
出了皇城门,赵玄极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皇宫,再回过头面对车马簇簇的朱雀大街时,已经是面如止水,先前在皇帝面前的种种鲜活神态,于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上了等候在旁的赵府马车,赵玄极在车厢里闭目沉思。
“小宁子所料不差,那北胡大修行者到了大理寺,果然会立马翻供,供词都跟他推测的相差无几。好在范钟鸣如今受老夫控制,让他也跟着翻供,的确是一招妙棋。如此一来,陛下就会猜忌徐明朗那老匹夫,担心他权势过重。”
想到这里,赵玄极心中很是畅快。
他是将门武将,不善阴谋算计、勾心斗角,这回能顺利达成目标,使雁门关增兵三万,全仗了赵宁的谋划。
这也是范钟鸣投靠过来之后,起到的第一个作用。
念及于此,赵玄极有些纳闷。
他虽然成天忙于公务,没什么时间教导族中子弟,但对赵宁却特别关照。在他的印象里,赵宁先前可是纨绔心性,如今忽然改头换面,还变得思虑缜密,他不得不深为惊奇。
“北望性子太过散漫不羁,脑子里除了金戈铁马沙场建功,就只剩儿女情长,整天跟儿媳吟诗作赋......若不是老夫坐镇大局,赵氏在他手里还不乱了套!
“好在小宁子乃人中龙凤,不仅天赋非凡,人也聪明智慧,虽说之前纨绔了些,那也是少年心性,经过了赵玉洁这件事,总算是成长起来。如今文武双全,这是赵氏的大幸事啊!”
赵玄极眼中满是笑意,对孙子的成长很是高兴。
“等这小子回来,老夫定要好生教导一番,到了十六岁就进入了修行的黄金四年,不敢大意。九月秋猎,务必要让他在满朝文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