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赌坊惯用的手段,在场的无论是谁,用脚指头都能想清楚。
赌徒输红了眼固然没有人性,赌坊更是不可原谅。
“许管事是谁?”赵宁在门口沉声问。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白衣会帮众,赵宁问题出口之后,帮众们都很迟疑,不确定是不是该出卖同伴。在扈红练将一名帮众一剑穿了喉,所有人的目光便一起锁在了中间一名身材魁梧,只穿了一条犊鼻裤的壮汉身上。
那名壮汉身体一抖,连忙不停磕头。
“拖出来!”
在赵宁的喝令下,一名赵氏修行者,将那人从人群里揪出,丢到赵宁面前,拿脚在对方膝盖弯上一踹,就让对方匍匐在地。
“凌迟!”赵宁不想一刀杀了对方,让对方这么便宜的死。所谓凌迟,是用小刀一片片割肉,技艺娴熟的施刑者,割到一千刀,才会要对方性命。
“饶命啊,公子饶命!”壮汉慌张的不停叩首,吓得涕泗横流。
不等赵氏修行者动手,房间里陡然又发出一声不忍听闻的尖叫,赵宁回头去看,就见那名下身沾满鲜血、面色惨白扭曲如枯尸的妇人,竟然奇迹般地站起了身,还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双手从一名赵氏修行者手中夺过刀,疯狂的妇人用力向那名汉子头顶劈下,就像劈木柴一样,“还我儿来!”
那名赵氏修行者,不仅没有阻拦妇人夺自己的刀,还在妇人举起长刀的时候,用修为之力帮她压制住了那名白衣会帮众,让对方能够准确一刀砍在对方脑袋上。
但即便是如此,妇人这一刀下去,也没能将御气境后期的这名帮众劈成两半,长刀入骨寸余,卡在了头盖骨里。
这名妇人应该是做惯农活的,至少经常劈干柴,她一脚蹬在惨叫不已,却无法动弹的白衣会帮众胸口,借力将长刀拔了出来,复又重重挥砍。
一刀一刀,在很短的时间里,妇人挥刀数十次,将那名欺辱了她,还让她未出世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的恶徒,给砍得脑袋如烂木渣。
她的准头不怎么样,所以那名帮众的上身到处都是狰狞伤口。
当赵氏修行者收回修为之力,已经气绝而亡的壮汉倒在血泊中时,他完全就没了人形,凄惨的上半身饶是扈红练这种老江湖看了,都没忍住转身干呕。
虽然不曾遭受凌迟之刑,这名白衣会帮众死前的痛苦,却也没有少太多。
在妇人复仇的过程中,赵宁下达了不留一个活口的命令。
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