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对她失望透顶。
察拉罕却觉得蒙赤对萧燕的问责还不够,他冷哼一声,盯着萧燕补充道:
“早就知道雁门军跟赵氏是个大麻烦,很可能给我们统一草原带来意想不到的阻碍,所以早一年前,我们就有了针对这个麻烦的计划。
“去年,要是截杀赵宁、引诱赵北望夫妇离开雁门关、伏杀赵氏与雁门军高手的计划能够成功,现在雁门军已经群龙无首、骨干全失,成了一盘散沙!
“赵氏损失惨重,赵玄极势必跟门第文官撕扯不休,哪还有心思关注草原?雁门军就算想出关,也无力大举行动,根本不可能影响我们的战争!
“如今,赵宁这个早就该死的跳梁小丑,却还能在草原蹦来蹦去,把形势弄成了眼下这种局面,让我们如此被动......真是岂有此理!”
这番话,几乎相当于把萧燕丢进了刀山火海。
她痛苦难当,身躯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去年代州的事,原本计划的天衣无缝,断无失败的道理,可她在亲至代州城的情况下,还是没能做成。
这是她的责任。
正因为当时没能把赵宁弄死弄残,才导致她的势力在燕平城对方被连根拔起,一败涂地,才让天元王庭处于目前这种进退两难的困境!
萧燕悔恨欲死。
她已经不是没用了,她在起相反的作用!
她不再是天元部族的爪牙,只能算是天元王庭的老鼠屎。
在此之前,无论是代州之谋的失败,还是在燕平城的失利,萧燕虽然自责,但还以为这里面有王庭奸细泄密,责任不全在她。
赵宁在大理寺监牢里,跟她说王庭奸细这个消息时,她虽然震惊,但内心未尝不在期盼这是真的。只有这样,她的过错才小一些。
但是现在,事实证明了,她的一切失败,都只是因为她的无能,没有别的理由。
她又一次被赵宁玩弄了。她就像个猴子,被赵宁耍的团团转。
她听到了脑海里的嗡鸣声,视野一下子混乱起来,天旋地转,胸口阵阵发紧,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蒙赤和察拉罕都没有再看萧燕。
现在对她说再多也没什么实际用处,总不能拿她祭旗吧?
“太子,这场战争,我们还要不要打?”察拉罕问蒙赤。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汗的意思是,不管我们打不打,雁门军都会大举出关,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必须抢先